“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她咬牙問道。
“我聽了。”亞瑟蘭抬眸,語氣平靜,眼底卻浮現一絲無辜。
芙麗婭瞪著他那副委屈的神情,胸口一陣鬱結。
“要不我先出去吧。”
泰特尷尬地輕咳兩聲,識趣地收起地圖,默默退出了會議廳。
他們的王完全是瘋掉了。
雖然泰特也在弗格爾政變那件事後對這位芙麗婭小姐的初印象大改觀,但他也對他們的王……
算了,還是閉嘴為妙。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得去和我的哥哥彙合。”
芙麗婭斬釘截鐵地抽回手,擰緊眉頭,聲音裡壓著火氣:“你能不能不要感情用事?”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忘了這個傻瓜完全對政務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因為她,亞瑟蘭根本不會接下那枚金戒,還被捲入這場紛爭。
她當然明白亞瑟蘭的憂慮,可密道人多反而危險。芙麗婭咬了咬唇,目光不自覺軟了下來。
亞瑟蘭在她面前完全就是一隻溫順的綿羊,任由牧羊人的擺布。
如果讓那些曾經那些被他追殺過的仇敵知道,絕對會恨得牙癢癢。
畢竟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殺伐果決的男人,此刻竟乖順地垂著眼睛,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興許戀愛中的男人就是這樣?黏人、患得患失、對她寸步不離。
“算了。”芙麗婭輕嘆一聲:“隨便你吧。”
門外傳來叩門聲,泰特傳報道:“埃利斯教皇求見!”
芙麗婭一怔,沒來得及反應,會議廳大門已經被推開。
——“很抱歉打擾你們,但芙麗婭,有些事我必須告知於你。”
時間在長久的靜默中流逝。
凝固的寂靜中,融化的蠟油順著燭臺滴下,芙麗婭絲毫沒有意識到桌邊的蠟燭已經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