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下角的公共頻道不斷更新,基本都在追著盛熠操縱的角色喊大佬,或者求下一盤再組隊,夾雜著幾句對面隊伍被和諧成星號的謾罵。
盛熠怕鐘瑾寧覺得被冷落,解釋:“我有個朋友排位掉了,求了我一天讓我帶他。”
上回有音樂經紀公司找他們樂隊出唱片,主唱也是找盛熠回去商量,鐘瑾寧隱約察覺到盛熠在朋友們中好像是主心骨的那個。
他疑惑地問:“我怎麼記得你說的是朋友們是看你可憐,所以才帶你一起玩。”
那天為了安慰盛熠有人喜歡他、看重他,他還主動地和盛熠牽了手。
盛熠假裝想不起來:“有嗎?我說過這話?”
鐘瑾寧明白過來,瞪大了眼:“那時候你是在我面前裝可憐?”
盛熠含糊地唔一聲,手上飛快地結束一局,扔了手機,伸手圈住鐘瑾寧的腰,仰頭問:“哥哥生我的氣了嗎?我只是想要哥哥更喜歡我,我太笨了,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少年的眉眼鋒利立體,但這樣從下往上看人的時候,會顯得純然無辜,加上小心翼翼的語氣,就像是發現自己要被主人拋棄,露出乞憐表情的小狗。
鐘瑾寧嘆氣:“沒生氣。”
又覺得不能再這樣無底線地縱容下去,伸手輕掐了下他的臉,正色道:“但是裝可憐確實不是個好習慣,你跟誰學的?要改。”
盛熠想了想:“老爺子會隔一段時間叫我們回去吃頓飯,每次我和我爸起矛盾,只要我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老爺子就會站我這邊,可能是這樣學會的。”
鐘瑾寧立刻改口:“挺好的,會賣可憐也是個本事,不吃虧就行,別改了。”
盛熠悶聲笑著,低頭倒在鐘瑾寧的肩上,鼻尖蹭著他的頸側,胡亂地拱。
鐘瑾寧被少年的體重壓著倒了下去,有些無奈,伸手摸了摸盛熠毛絨絨的腦袋。
“哥哥。”盛熠從他的身上抬起頭,撒嬌,“要親親。”
鐘瑾寧有一種【啊,果然是他的小男友】的平靜感。
他嗯一聲,盛熠得了允許,迫不及待地靠近距離,銜咬住了他的唇。
濕熱的舌尖纏綿在一起,互相追逐,細碎的水聲融化在雨聲中。
兩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親了會兒,逐漸難以控制,彼此的變化隔著薄薄的睡褲抵蹭。
盛熠貼著他,聲音喑啞:“哥哥,我用手幫你。”
鐘瑾寧的臉頰蔓延著緋紅,有些不好意思,但覺得兩人把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這也不算什麼。
他撐坐起來,低聲道:“我也幫你。”
盛熠的呼吸瞬間變重了,眸底燃動的情緒似火焰熾熱。
客廳朝向陽臺的玻璃推拉門緊閉,米白色的紗簾隔絕外界的風雨。
室內的燈光明亮如晝,將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擠在布藝沙發上,鐘瑾寧知道不會有其他人看見,但客廳意味著公共區域,禁不住地生出一種在半公開的空間做這種事的羞赧。
鐘瑾寧想回臥室,但盛熠已經等不及了,拉著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再次急切地親了上來。
“哥哥……”少年的語氣痴迷熱烈,拉著鐘瑾寧的手一起覆蓋住,“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