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西藏著不想讓人發現,江灼灼也沒有非要逼著人家露出來不可。她用自己小小一隻的翅膀拍拍蘇西拿著花的手:“我去睡啦,明天見。”
蘇西目送那隻小圓鳥飛走,低頭盯著自己被輕輕拍撫過的手背許久,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熱乎乎的,卻並不難受,還有點期待與更多的親近。
這是蘇西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她把甜夢花放在枕邊,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它。
直至香甜的花香傳到了她鼻端,才讓她慢慢合上眼睛進入夢鄉。
事實上幼鳥在成長階段都是非常渴望與父母親近的,無關性格與天賦,是一種生來就有的需求。
如果成長過程中缺失了這樣的親近,成年後可能會出現補償式的渴望。
這天晚上蘇西夢見回來的路上她看懂了小姨母看過來的眼神,跟霍維勒·海特林格那樣主動讓她落到了自己的背上。
相比於成年鳳凰,小姨母的鳥形實在太輕了,她下意識飛得很小心、很小心,怕自己把那隻小圓鳥摔了下去。
明知道小姨母也是會飛的,卻還是想飛得更穩當一點兒。
那麼十幾分鐘的路程,她飛了整整一晚上,到早上醒來的時候嘴角還微微地彎起。
等她睜開眼睛看著有點昏暗的屋子,忍不住轉頭看向窗臺,只見窗紗外天色泛起了魚肚白,應該是天要亮了。
蘇西翻了身,看見另一側那快要凋謝的甜夢花。她曾聽人說過這種花,據說能讓人睡個好覺、做個好夢,只是一直沒見過。
她確實睡得很好,也確實做了個夢。
……但那是個非常奇怪的“好夢”。
她怎麼會後悔昨天沒有看懂江灼灼的眼神?
她一點都不羨慕霍維勒·海特林格能給江灼灼當坐騎。
見甜夢花已經快要凋謝了,蘇西開啟一本隨身帶著的筆記本,把掉落的花瓣一片片夾了進去。
……
江灼灼的作息穩中向好,這體現在她早上已經可以起來吃早餐!
她和辛西婭說起一會帶蘇西去見羅溫親王的事,問辛西婭要不要一起去。
辛西婭說:“我當然想去。”她笑著打趣,“你就不擔心我去了以後把羅溫姨母挖去紅葉行省?”
江灼灼笑眯眯地說:“姨母自己想去的話,我肯定不會攔著。”
她也知道領地上擁有一個煉金術師的珍貴之處。
近半年來許多原本看不上沃野行省的貴族都主動找來說要投資沃野行省,實際上就是沖著羅溫親王來的。
沃野行省沒有晶石礦,不代表其他行省沒有,她們開發不起的技術別人很願意砸錢砸資源開發。
只不過煉金術師的去留從來都是由她們自己決定的,誰要是違背了這個原則,整個煉金術師群體都會拒絕再與這個地方進行任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