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蘭想了想,道:“姨娘,不若等會兒我託瑞寶去爺那兒,說您身體不適吧?”
啊?
尋真咬咬牙,不就是請安嗎?
“我去!”
還能把她怎麼著?
翌日,天還沒亮,月蘭就把尋真叫醒了。
尋真掙紮地從被窩中起身,滿臉怨念。
這比她高三那年都起得早了。
內心瞬間滑跪了,要不還是討好一下謝漼吧?
月蘭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一面給她盤發,一面暗示般說道:“爺許久沒來了,也不知何時會記起姨娘,下回爺來,姨娘可不能像上回那般行事了。”
尋真嗯嗯含糊應著。
謝漼大老婆的院子比尋真的要大很多。
尋真到了後,那宋嬤嬤出來了,說夫人還沒醒,讓她稍作等候。
也不讓她進去坐,尋真就只能在庭院裡站著等。
這一等就是一小時。
宋嬤嬤出來了,臉兇巴巴的,瞪著尋真:“夫人今日身子不適,不便見外人,姨娘且先回吧。”
尋真走後,宋嬤嬤進了屋子。
呂令萱舀起一勺羹湯,輕啜一口:“如何?”
宋嬤嬤欠身,回道:“方才老奴讓她在院中候著,觀其神色,並無絲毫不悅之色,依老奴之見,此女性子綿軟,極易拿捏。”
呂令萱:“果真如此?”
宋嬤嬤嘴角浮起一抹篤定笑意:“她那般出身,量她也不敢興風作浪。夫人盡可寬心,這幾日且先挫挫她的銳氣,所謂恩威並施,待這殺威棒使過,再予些許甜頭,保管她對夫人服服帖帖。”
一旁的凝冬仍有擔憂:“倘若她向爺哭訴,又該如何是好?”
宋嬤嬤嗤笑一聲,胸有成竹地說道:“不過才一日而已,晨昏定省本就是妾室分內之事,夫人不過略加教導。她若連這一日都忍耐不得,如此恃寵而驕,爺豈能一味縱容?她那福分也就到頭了!”
凝冬:“嬤嬤所言極是。”
尋真回到院子後。
兩丫鬟都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