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一個小包袱,手裡拿著抓鈎,坐在地上,呆呆地發著愣。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光漸漸充盈了整個房間,尋真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她將背上的包袱解下,把金銀首飾倒了回去。
尋真重新躺回了床上。
昨夜,謝漼回到靜遠居,承安便來通稟了。
謝漼坐在案前,靜靜聽完,示意承安出去。
承安心中納悶,爺聽了這事,竟全無反應,連神色都不曾變動。
爺這養氣的功夫,可是越發厲害了。
承安本以為,爺縱不怒,為弄個水落石出,也該讓他繼續查探,怎會如此鎮定?
承安回想,方才見爺歸來,那神態分明有些崩亂,可一轉眼就恢複如常,讓人瞧不出破綻。
承安愈發疑惑。
翌日,寅時。
天邊已泛起了曙光。
承安再度走進書房,見謝漼還維持著昨日他見過的姿勢,身上的衣服也未更換,不免心驚。
爺難道是這般枯坐了一夜嗎?
謝漼開口,聲音喑啞,夾雜著幾分虛弱,道:“承安,繼續去查。”
承安又驚了下,道:“是。”
承安離開後,謝璋出現在門口。
站在門邊,小小地喚了聲“爹”,不敢進來。
昨晚,謝璋一見謝漼回來,便小跑著上前,想要抱抱。謝漼只看了他一眼,便對一旁的丫鬟說:“抱恆哥兒進去。”
謝璋從未聽過謝漼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心像被一盆冷水澆透了。
因此,這才不敢靠近謝漼了。
謝漼放緩了聲音,道:“恆哥兒,來。”
謝璋便開心地跑過去了。被抱到膝上後,謝璋抬起手,小小的手摸謝漼的眉毛:“爹,你怎了?”
謝漼凝視著謝璋,手輕輕撫著他的小臉。
謝璋覺得,爹雖然在看他,卻好似透過他的臉,在想著別人。
謝漼抱了一會,溫聲道:“爹還要上值,恆哥兒自己去玩,可好?”
謝璋乖巧點點頭。
謝進恍恍惚惚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