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兒,你可知錯?”
謝璋不發一言,謝漼的聲音便冷硬了幾分。
“我日後,不會再幫你。”
“你與真兒既無母子之緣,我亦不再勉強她見你。”
“更不會再給你機會,一次次傷她。”
聽到這話,謝璋終於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強忍著淚。
見謝璋這副模樣,謝漼的心軟了軟,道:“今日是你生辰,我便不再多說了。”
“且將淚收一收,過來用膳。”
謝璋依舊沒有回話,抿抿唇,蹲下來,小心翼翼將地上的玉佩捧起來,小手輕輕擦了擦,仔細盯了好一會兒,才揣進懷裡。
接著,他又把匣子撿起來,抱在懷裡,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謝漼就這麼被無視了。
謝漼在原地佇立良久,難得覺得棘手,竟有些束手無策。
過了一會,謝漼令人將吃食送進謝璋房裡。
丫鬟回來稟報,說是謝璋一口都沒吃,躲在床上,仔細聽,似是在偷偷掉眼淚呢。
謝漼放下筆,嘆了口氣,起身朝謝璋房中走去。
從門口便能瞧見,謝璋小小的身子縮在床的角落,肩膀一抽一抽。
那匣子被他放在了桌上。
聽到腳步聲,謝璋察覺有人來了,便刻意隱忍。
卻還是止不住。
低弱的嗚嗚聲,伴隨著吸氣時輕微的抽泣聲。
像一隻受了傷,躲在巢xue裡,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
謝漼緩緩朝床邊走過去。
那聲音愈發微弱了。
謝漼在床邊坐下,喚了一聲:“恆哥兒。”
謝璋停止了哭泣,小身子往裡縮了縮。
謝漼:“恆哥兒這是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