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尋真什麼都不想管。
今朝有酒今朝醉。
尋真捧住謝漼的臉,吻了上去。
窗外,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室內感受不到一點寒氣,尋真被溫暖包裹著。
寬敞的榻上,鋪著柔軟的氈毯,謝漼輕柔的吻一點點落下。
尋真看到,謝漼動情的臉上染上好看的緋色。
原來是這樣的。
“……謝漼。”
“嗯,真兒。”
尋真想再向謝漼確認,話在喉嚨口轉了轉,最終還是嚥了進去。
翌日早,窗外的雪已停了,謝漼休息,便陪著尋真一起睡懶覺。
但尋真實在太會賴床,愣是在床上吃完午飯都沒起身。
謝漼實在看不過去,說了她幾句。
謝漼穿戴整齊,立在床邊:“真兒莫不是打算整日都賴在床上,不起來了?”
尋真趴著看書,連頭都沒往他那邊轉一下,手在床邊的幾案上摸索著,拿了一塊栗子糕,仰頭丟進嘴裡,瞥見床上落了些糕點碎屑,便爬起來,手快速拂拭、拍著,確認床鋪幹淨後,又“嗖”地一下癱倒回去,重新窩回被子裡。
尋真抽空看了謝漼一眼,見他還立在那兒,便說:“一會兒就起了。”
謝漼:“恆哥兒可從不賴床,每日辰時之前必定起身,也從未在床上進食。真兒怎都不如一個三歲孩童做得好呢?”
謝漼怎麼總喜歡拿謝璋跟她比?
尋真:“他是他,我是我。”
“而且你不在的時候,我冬天都是這麼過來的。又不出門,在床上跟在別的地方又有什麼區別?”
謝漼:“若是病了,在床上進食,起居失儀,倒可體諒,但真兒身體康健,卻整日賴在床上,此非養生之道,於身大有害。”
“久臥傷氣。飽食即臥,積而淤滯。”
“長此以往,脾胃受損,氣血痰食交阻,病邪便易侵體。”
“真兒……”
尋真捂住了耳朵,往床裡滾去。
謝漼盯了一會,膝蓋撐著床沿,身體往裡探去,將她從被子裡整個挖出來。
尋真身上只穿了件抹胸,驚撥出聲,瞪圓了眼睛:“謝漼!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