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將夫人禁足半年。
外頭都說,爺這般人物,對這賤籍出身的女子如此上心,可真真是寵的沒邊了。
可如今姑娘這番模樣,爺在這兒受了冷遇,他日後不再前來,那可如何是好?
小少爺都養在夫人那邊呢!
月蘭心裡是一頓急。
而尋真呢,聽見兩丫鬟問好時就知道謝漼來了。
不是很想搭理。
這人怎麼天天來啊!
照月蘭說的,他以前也不常來,跟原身感情應該也一般。
耳邊似有微風拂過,一截涼意掃過眼尾。
是謝漼的手。
修長白皙的手指,帶著淡淡的雪松清香。
輕輕拭去尋真眼角尚未幹涸的淚珠。
“這是怎了?”
手指還停留在臉上。
尋真身子驀地一僵,臉往裡一撇,避開謝漼的手。
旋即扯起被子,矇住了頭。
月蘭看得更急了。
姑娘這是做什麼,是要將爺往外推嗎?
謝漼的手凝滯於半空,須臾,他轉頭看向兩丫鬟。
兩丫鬟會意,忙隨他步出院外,只留尋真一人在屋內。
謝漼一走,那股似有若無、如芒在背的壓制之感,一瞬間消散,尋真頓時覺得周身一輕。
院外廊中,修竹猗猗,翠影搖曳,清風徐來。
謝漼卓然而立,衣袍似雲般垂落,隨風輕擺,湛然若神。
身姿挺秀,若勁松蒼竹,令人見之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