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腴又胖乎的身子窩在這個小小的馬紮上,莫名顯得憨態可掬、又有點委屈。
段虎推門而入時,往旁邊一瞅就瞧見這一幕。
當即愣住,隨後語氣中帶著調侃挑眉問她,“這整的是哪出兒?”
“沒罪硬找罪受?”
他指指裡間,“有炕不坐?”
季春花:“......褥子,褥子底下有花生啥的,硌屁股。”
段虎哦了一聲。
漆黑眼眸睨了一眼正對著門的榻,“那這兒不有大沙發麼?”
季春花噎住,抿嘴兒,吭哧道:“嗯,嗯......”
吭哧了半天也沒想出好藉口,只得一閉眼兒,如實道:“窗戶底下涼快兒。”
說完,她豐軟白皙的臉蛋兒又紅起來。
像是在證明她沒撒謊,她是真熱得慌。
至於為啥她覺得這事兒說出來比較艱難,是季春花莫名覺得聽上去有點曖昧。
原本她也不是愛想很多的人。
好死不死,段虎剛才離開之前偏要特地提起今兒是啥日子。
她又想起上輩子許多火辣又露骨的閑言碎語,這才覺得自己腦子裡越來越不幹淨了。
光是個冷熱,都好像覺得能代表許多。
事實證明,季春花並未多想。
段虎這頭兒原本就因為老沈說的話火燒火燎,猝然聽到季春花說熱,那倆黑黢黢的瞳仁止不住地就往她臉上瞅。
從她豐潤如玉一般的臉蛋兒,又掠到隱約露出紅繩的脖頸。
段虎無聲眯起眸,眸底像是幽暗的深林,在夜裡忽然燒起野火。
他忍不住心想,這肥婆肉還挺會長,長得挺講究。
雖說挺胖乎兒吧,但還能瞅見鎖骨,脖子也不咋粗,還特白。
不光如此,連個褶兒啊橫紋啥的都瞅不著,細嫩得跟剛蒸出來的雞蛋糕兒似的。
段虎突然感覺自己是真沒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