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難耐地闔上眸,無聲地發出第無數次哀嚎,不忍感慨如今自己真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往後也用不著害臊一塊兒洗澡嘞。
裡頭外頭都叫他看盡、看透了,一起洗個澡還有啥可臊的。
她不自覺地又往上拽了拽被子,欲蓋彌彰地擋住自己燒紅了的豐軟臉蛋兒。
令人心驚的房門聲卻又再次響起。
季春花嚇得粉白肉乎的腳丫都瞬間瑟縮,嘴兒一癟小心翼翼地露出雙眼,顫顫巍巍地往外瞅。
然後就見段虎大喇喇地走進來,端著個呼呼冒熱氣的碗。
他走到炕邊坐下,一遞,簡單粗暴,“喝!”
“給老子都喝幹淨嘍,一滴都不許剩!”
季春花搭眼往裡一瞅,是紅糖水裡頭燉了倆雞蛋。
她木木然地瞪大眼,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段虎暴躁勁又上來了,嘖嘖兩聲捏著勺就是罵,“還說你不是熊娃子?”
“瞧個傷也不讓瞧,喝個東西還不樂意自己喝。”
“喂喂喂,老子給你喂,艹!”
季春花這回更懵了,可把她給無辜壞了。
心想我這啥也沒說啊,哪兒叫你喂嘞?
她只是......只是從來沒被人這麼伺候過,傻了而已。
可等她回神時,勺兒都已經被段虎抵在唇邊。
他眉一橫,野蠻又兇悍,
怪聲怪氣地悶哼道,“來吧,活祖宗,還麻煩您張張嘴,”
“叫老子喂進去,成不?”
季春花一個沒忍住,直接噗嗤一聲笑出來。
把那一勺紅糖水嘩啦一吹——全濺段虎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