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孫巧雲實話實說,“媽知道依你現在的心性,能說成這樣、做成這樣已是不容易。”
“剛才給你鼓勁也是為了讓你有底氣,想說啥做啥不用猶豫細想。沒想叫你學你爺們兒出去就搞暴力蠻橫那套。”
“閨女,你的自信還不夠,你還且有的成長。”
“等成長到那個份兒上,你就會明白你到底想要啥,也會知道咋說咋做更好、更痛快更幹脆嘞。”
“行,媽。”季春花聽得認真又期待,下意識用力點頭。
可這頭點完以後,還不忍發懵,傻呵呵兒地問,“那媽,這個自信咋才能夠?......是我再長大些就成了不?”
“是不是我到了您這歲數兒,肯定就能可自信嘞!”
孫巧雲頓時失笑,被季春花滿臉求知的小模樣兒可愛得不行,
她不忍攏攏她烏黑的鬢發,如慈母般喟嘆,“春花,這跟歲數關系不大。”
“需得有兩點。”
孫巧雲耐心而輕緩地說,“一點,是有人疼、有人愛。二點,是有事做、且做得越來越好。”
“雖是二者有其一就可,但媽現在就告訴你,這兩點你全都會有。”
她瞅著季春花幹淨綿柔的眉眼,看穿她眸底躍動著的鮮活有力的小火苗兒,
自言自語似地喃喃,“你要信媽,媽不會看走眼、看錯人的。”
……
傍晚正趕著飯點兒的時候,段虎帶著老沈擱縣城轉了好大一圈,才找著個沒啥人,略顯冷清的小炒店。
這還不算完,他進店以後直奔著旮旯角落而去,往那跟個大爺似的一坐,叫老沈自己想吃啥點啥,重要的是酒必須得夠。
得夠他喝成昨晚那個德行。
老沈顛顛去了,起了咔嚓點了一大堆的菜。
拎著兩瓶二鍋頭跟一打啤酒過來,沒等菜上齊就開始咣咣往下灌。
極其自覺地恨不得馬上進入醉醺醺的狀態,好完成這做軍師的任務。
功夫不負有心人。
不過半拉點的功夫,沈保強同志就頂著張猴屁股似的臉開始跟段工頭兒稱兄道弟了。
喝的膽子也壯上來了,嘴裡也開始跑火車。
他幹脆擱段虎身側一坐,摟著他肩膀頭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