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僵硬抬眸,只見他兇戾深眸黑得比夜還濃,帶著強烈的威懾逼迫感死盯著她——
瞬間心跳飛快,無措啟唇,卻又憋得臉色漲紅,
最終只擠出個,“對.....對不起。”
段虎神情沒有變化,嗓音沉啞異常,“咋個對不起?”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我,是我!”季春花急道:“是我對不起你......”
“你哪兒對不起了。”他又往前一步,她驚慌後退。
壓住他粗糲掌心後,又趕緊向前,差點跟他貼上。
段虎深深俯低頭顱,好似不會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視線犀利而專注,他一字一句道:“老子這人向來算的清,該是啥就是啥。”
“我不冤枉你,我也不幫你說好話。”
“先頭你跟那倆老犢子急了,是為個啥急我心裡有數兒。”
“因為你聽不過去了,是麼,你聽不得他們咒我跟媽。”
“對,對!”季春花連點頭,也不知咋,聽得心尖兒上又酸又疼。
她感受著冬日鑽進脖頸裡的寒風,控制不住地想起他在雪中穿著趿拉板走向自己的彪悍身影。
季春花聲音打著顫,沒等他說後話就自己先看不起自己,“可那有啥用?”
“我這一急,還把你急破財了。”
“?”段虎挑眉,混不吝地問,“不然還有啥辦法麼,你說一個給老子聽聽?”
“......”季春花頓時被噎住。
“再拖拖?拖到你那妹子真拿著包袱跟咱回去住?”
段虎惡心到暴躁皺眉,呵呵一聲,“她他娘就像口粘痰,就一個勁兒地要往老子身上粘,”
“你以為老子瞧不出來,是麼?”
段虎一把捏住季春花豐盈雙頰,她被迫撅起嘴,瞅著又憨又傻,還委屈巴巴兒。
段虎垂眸看她唇上小小的齒痕,便知她剛才又沒少啃嘴。
他眉心蹙得更深,沒等她說話就迅猛俯首,啟開牙關照她下唇咬了一口。
這回沒使勁兒,如兇猛的野虎嚇唬逗弄膽小的肥兔子,只輕輕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