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她也有憋在心裡不能跟人說的東西。
可是憋著真的挺難受的,她腦瓜笨,好多事兒自己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段虎說過,他是她爺們兒,叫她聽他的。
季春花倏而用力摳住手背,當即在手背上摳出個紅印。
她眼睫哆嗦兩下,冷不丁地開口,“你,你開車的時候......我要是跟你嘮嗑,會不會打擾到你啊?”
“說。”段虎就回了一個字兒。
硬邦邦的,且透著幾分不容置喙。
“嗯......就是,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去找餘光,讓他跟季琴提親,是因為我害怕季琴跟我搶你嗎?”
“然後剛才方媒婆說,餘光去隔壁村相親嘞......”
說到這兒,季春花就卡住了。
有點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其實她現在也有點混亂。
聽到訊息的時候,她一邊想,餘光要是能跟個好姑娘結婚成家徹底放棄季琴、過上踏實幸福的日子很好,
畢竟他根兒裡也不是個多壞的人。
一邊又想,雖然這樣餘光應該就不太會被季琴利用了,但季琴也肯定還會想別的招兒。
用她現在的腦瓜也沒辦法琢磨出來的又陰又狠的招兒。
“就這啊?”段虎嘖了一聲,不屑至極。
季春花思緒驀地被打斷,愣神似地“啊”了一聲,“對,......就,就是......我也不知道咋說。”
段虎眯起兇戾眼眸,冷笑,“你說你賴我說你有病麼?”
“你真當老子是個啥東西啊,還是個啥物件兒,她想搶就搶?”
“還有,你昨兒自己咋說的忘了?你昨兒晚上那氣勢呢?吃我嘴兒那氣勢。”
段虎混不吝地一挑眉,“你自己說的不要她跟我吃嘴兒,你受不了,現在又尋思那狗琴屁琴的做啥?”
“......嗯......嗯。”季春花被他說得直縮脖子,嫩軟雙頰泛起灼燒般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