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已經很好啦,你剛還給我做了熱水,我從來沒覺得幹活也怪舒服的。”
“沒想過......原來這幹活兒也跟享福兒似的。”
“......你純是有病你。”
段虎看她樂得心裡那叫個癢,那叫個燥。
再次別過頭難掩急躁地掏兜拿煙,沒想用洋火兒唰啦唰啦滑了好幾下都打不著。
“艹!”
他氣得咬牙切齒,直接把煙往耳朵上一夾,轉身就道:“不抽了,艹!”
“老子出趟門兒。”
“......哦,好。”季春花愣神似地點點頭,很快探著身子喊了句:“那你道上慢著點!”
段虎腳步隱約停滯,很快就將步子邁得更大。
故作鎮定似地一嘖嘖,強壓嘴角道:“一天到晚淨瞎操心,跟我媽一樣!”
他出了自家院門,步伐還是那麼兇猛。
卻未想剛走出去沒多遠,身後就響起道憋笑憋到顫抖的試探,“......咋的啊,工頭兒,大早晨的咋還同手同腳走道嘞?”
“是啥時髦兒的保健操麼?”
“......”段虎太陽xue噔噔狂跳,站定一轉身,“你個老癟犢子最近挺閑啊?”
“大早起又往我們村兒跑啥。”
老沈手上拎個牛皮紙袋,“給白斬雞送膏藥。”
“他姥兒不是腰閃了麼,聽說東街那頭有個老瞎子中醫,配那膏藥管事兒。”
“他也不會開車,平時還能跟著你,這兩天你不也忙著陪媳婦兒呢麼。”
“我就尋思著甭叫他折騰了,他姥兒那腰確實挺嚴重,都起不來炕嘞。”
“再說我這也就一腳油門兒的事兒。”
段虎沉默片刻,一挑眉,蠻橫道:“成,我跟你一塊兒去。”
“......啊?”老沈一懵,心想瞅著段虎這明顯是要出門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