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可好吃了,才想叫你也嘗嘗......的。”
“不是。”段虎聽出她語氣中隱約透出的幾分愧疚緊張,還沒來及反應就脫口而出,“不.....不是,挺......”
他拼命往下嚥,被酸得不停冒口水。
咽好幾下都咽不完,渾身又直冒汗。
隔了好半天才黑著臉嘴角抽動道:“挺好。”
“是吧??”季春花恍然笑開,白嫩豐盈的臉上像是寫著:我就說嘛。
隨後還非常激動地跟他分享體驗,“我跟你說這個酸梅粉就是這樣的,剛開始吃進去的時候,你會覺得很酸。”
“就是激靈一下!”
“但你要是忍過去就可甜可甜了真的!”
段虎:“......”
老子聽你純是在扒瞎。
老子都激靈好幾下兒了也沒嘗著半點兒甜!
他眉心跳動,不經意間瞅見前頭有個攤位在冒著呼呼的熱氣,好多人都圍聚在那個小攤前舉著毛票兒催促。
段虎迅速扒拉下季春花又要舉起來、給他喂酸梅粉的小胖手兒,嗓音嘶啞道:“你瞅前頭,前頭有個好吃的。”
“好些人排隊,指定成好吃。”
“啊?”季春花瞬間收回手,傻了吧唧地踮腳張望,“哪裡,哪裡?”
“賣啥的?”
段虎暗暗鬆口氣,後心都慌得出了汗。
他手上拎著大包小包,悄麼聲地伸到背後提溜提溜褂子背心兒,那布料都叫汗粘肉上了。
然後黑臉揚揚下巴,“就前頭,走。”
“咱也瞅瞅去。”
倆人順著人流往前擠,越到那攤位人越多。
須臾,季春花聽到耳畔躍進一道可潑辣、可響亮的吆喝,“醬貨兒嘞~”
“現鹵的醬貨兒~”
“豬心豬肝豬耳朵~豬頭肉~”
“辣的不辣的都有~~~”
隨著吆喝,季春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瞬間就聞到一股濃鬱勾人的醬鹵香氣。
段虎也聞見了。
他不禁想起手底下那幫老犢子也都挺愛吃醬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