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琴同志啊,我剛才這腳丫子不小心崴了一下兒,你看能不能也來幫幫我呀?”
“而且剛才我還幫你說話來著呢!”
“......”季琴聽得面色如土,嘴角瘋狂抽動。
憋得都快把牙咬碎了,才壓下火山爆發的沖動。
僵硬笑著走過去,“沒問題的大姐,這......有啥的!”
“我本來就年輕,理應照應著你們這些歲數大、身體不好的中老年、婦女、同志們吶!”
季琴帶著深濃的怨意,隱約咬了幾個重音。
可還沒等那位大姐察覺到,地裡再次傳出此起彼伏的叫嚷!
“哎呀,季琴同志可真是好人吶!”
“多好的姑娘。”
“誰說不是嘞,還有季春花那個大胖閨女,誒呦你們瞧瞧,人家春花也幫著歲數大的老嬸子們薅草呢!”
“真好啊,真好。這對姐妹都是好人,都是好姑娘呀!”
季琴閉上眼,步伐顫抖而緩慢地穿梭在地裡。
她再沒餘裕去觀察季春花,如今只盼著等到太陽落山時,她還能有力氣拖著自己回家。
再看季春花跟楊文珍那邊,卻是幹得一片熱火朝天興致勃勃。
楊文珍是個聰明人,不用多想就看透季春花打的是個啥主意。
兩個人是真心實意的多多奉獻,都覺得她們還年輕,多做些也沒啥,加上心情好,她們就更不覺得累。
楊文珍一邊幹活,一邊賊兮兮地笑著跟季春花竊竊私語,
“妹子,我真是沒看出來啊,你這麼個棉花團兒似的人,竟然也是有脾氣的。”
“而且你這脾氣還不是夾槍帶棒,你這分明是綿裡藏針啊。”
季春花聞此也不忍嗤嗤偷笑,沖著楊文珍彎起眼眸軟乎乎的回:“其實我可想上去薅她頭發嘞!給她直接薅成禿子才好!”
“可是珍姐,方媒婆應該跟你說過我跟季家的事吧?”
想起季家人的貪婪,季春花哼道:“他們一家子就是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膈應人。”
“我這份量和力氣,比季琴多上不少,萬許我要真動手打她了,沒準兒她還能當場躺地上,說我把她打壞了呢。”
“這樣一來,誰知道季家那邊會不會逮著這機會訛我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