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耷拉下眼皮,夾上一筷子素炒土豆片兒噎嘴裡,支吾道:“是......是我倆一起吃的。”
孫巧雲翻了個白眼,滿臉寫著:我就知道。
然後就開始絮絮叨叨地埋汰自己兒子。
說啥,他們段家的爺們兒都一個德行,離了自家娘們兒就活不得。
春花你這好不容易處了個好姐們兒,人帶著肉往咱家來做客,又是為了跟你嘮嗑。
他可倒好,個不嫌丟人的主兒,倒是鬧上脾氣把你捆後院兒裡去嘞,咋?他是奶娃子啊,自己吃不得飯?
還得叫人喂,叫人陪著?
孫巧雲無比嫌棄的悠悠嘆道:“你說媽咋就生了這麼個玩應呢?”
季春花頭越埋越深,尤其在聽到“奶娃子”仨字的時候,就差直接紮大米粒子裡了。
她不可控制地想起某個畫面……
還有那種痠麻……的……
季春花一陣顫慄,倏而撂下飯碗起身:“媽,我、我有點兒噎得慌。”
“去燒些熱水喝。”
孫巧雲沒察覺,微微頷首道:“甭沏茶嘞,一般人比不得你爺們兒,他喝多少都能睡得跟死豬一樣。”
“媽怕你喝完晚上睡不著,明兒個不是還要早起去勞動嘛?”
季春花匆忙回:“知道嘞。”
最終等燒好熱水端回來的時候,也沒再能吃下多少飯。
她原本是挺餓的,
只是一想起中午的事兒就覺得臊得慌,可心裡......又似乎傳出陣陣癢。
癢得她莫名覺得有些焦躁,屁股底下也跟長了釘子似的,咋都坐不住。
後來她一個勁地挪屁股,孫巧雲都瞅出不對勁了。
她擰緊眉心往季春花臉上瞅了一眼,只見她垂著睫,抿著嘴兒,雖然飯碗還端在手裡,可卻半天都沒再往嘴裡扒拉。
孫巧雲到底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頓時隱約察覺出了啥。
她強忍笑意,很是輕柔地拍拍季春花,“春花啊,累了就回去歇著吧。媽看你是真困了,眼皮子都快掀不開嘞。”
“這碗筷啥的放這,明兒個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