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徹底惱羞成怒,渾身發燙,開始打。
聲音清脆又厚實,可見是被逼得徹底急了眼。
再看段虎,非但不急,還越發肆意。
他也不說話,穩得像山一樣,紋絲不動的叫她打。
季春花又累又難受,覺得腦瓜子裡都嗡嗡的,嘖嘖的。
她呼吸愈發費力,像要憋死一般,終於癱倒在他胸口,
“你,你就知道欺負我......”
“你天天都欺負我。”
“我是心疼你,我想伺候你的,媽說你小的時候爸總給你搓澡,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很想他,都日思夜想地盼著他能活著回來,”
季春花上氣不接下氣地啼哭控訴:“我!我想哄你,你反倒欺負我......我不跟你好了......”
“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段虎一僵,沉默著停下。
季春花早掙歪得沒了力氣,也顧不得他愛不愛聽高不高興了。
她都快活不了了,他樂意咋就咋吧。
“哦。”須臾,段虎很是突兀地悶聲開口,退開。
季春花聽得一愣,下意識地抬頭瞅,卻見他滿臉霸道獨斷,舔舔嘴皮子“不好拉倒,誰他孃的管你?”
“你不跟老子好,老子跟你好。”
說完,咔嚓一下別過頭,罵罵咧咧地催促,“趕緊的吧別磨嘰了,再他孃的磨嘰你非得昏過去不可。”
“到時候你賠老子媳婦兒啊?”
他戴著澡巾的大手一伸,就跟澡堂那搓澡師傅一般熟絡,“抬爪子!利索搓完利索回屋,老子不跟你鬧了。”
“暫且放過你。”
“......”季春花只剩默默無語兩行淚。
心想從剛才開始不都是你鬧我,欺負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