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得是眼神兒好,說話聲音還得大的,
完了還得脾氣好。
就算他體格子壯實人高馬大的也不行啊,毛病太多了這也。
大爺掐手一算,“小夥子,兩塊八毛五,我給你配了個修鉛筆的小刀嗷,要不沒法修筆。”
“行。”段虎掏三塊,“再給拿幾根筆吧,湊個整,不樂意揣鋼鏰。”
“得嘞,得嘞。”大爺接過錢,又給湊上筆,一塊兒放文具盒裡。
哐啷哐啷響著遞給段虎。
段虎一接,扭身就走,“行,麻煩了。”
“......”這一聲突兀的道謝給大爺都整懵了。
攥著那三塊錢又愣老半天,才唏噓搖頭,“誒呦娘誒,這得是個多擰巴兒的人哦。”
“你說他脾氣好吧,說兩句就他脾氣不好......他還知道道謝嘞!”
“怪啊,真是怪。”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怪嘍~~”
……
季春花埋頭順土道走出去老遠才覺得身後有點太安靜。
心想段虎那倆大腳走道可沉了,咋還能沒個動靜兒呢。
她木然轉頭,結果啥都沒有。
季春花呆愣了一會兒,便乖乖停在原地耐心的等。
估摸著是又想起啥沒買了吧。
誒?
季春花蹙蹙眉,下意識地尋思:他,他剛才手裡提溜著啥來著?
她好像都沒瞅。
正這麼尋思著呢,耳畔便躍入忽遠忽近的腳步聲。
盡管慢,卻厚重沉實,一聽就知道是段虎。
季春花眨麼眨麼眼,踮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