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覺得不正常了。
段虎洗澡兒是很快的,批了撲嚕起了咔嚓的。
今兒咋突然這麼慢呢?
“......”
季春花又想哭了。
難不成,他是故意的嗎?
他已經不想跟她鑽一個被窩窩了嗎。
……
灶房內,滾滾的熱氣蒸騰著,在那其中隱隱透出一個彪悍兇悍的輪廓。
渾身黢黑的皮子生生被燻紅,上頭滾落的都不知道是水還是汗了。
段虎顫顫巍巍地匆忙蹬上大褲衩,就跟逃命一樣竄出門口。
光著脊樑,呼哧呼哧地急喘,抬手粗莽地抹了把汗,
咬牙咒罵:“艹他孃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了!”
“誰家好老爺們兒洗屁蛋兒洗他孃的半拉點兒啊!”
“......服了,老子真是服了!”
“欠不點熱死憋死,艹!”
“......”
後頭的話,段虎都不忍往下再說了。
他只要想想,就想都不敢想。
他下頜緊繃,轉身又回了灶房,
直接把脫下來的一大堆衣裳一卷,神不知鬼不覺的捲住一個小小的罐兒。
那是孫巧雲給季春花的雪花膏。
剛才擱屋鋪褥子的時候段虎就提心吊膽的給偷出來了。
至於這雪花膏到底是抹在哪兒。
“......”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