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咋這麼殘忍呀!”
“你都給它啃破了,還往裡頭塞——”
段虎一咬牙,太陽xue瘋狂跳動,粗暴打斷:“你他孃的再這麼多話老子辦你了嗷?”
“實話兒告訴你,我就愛啃東西。”
“牙癢癢,樂意沒啥事兒磨磨,行麼?”
“你再跟我嘚瑟我拿你磨!”
季春花嘴兒一撅,哼道:“說的跟你沒啃似的,我今兒早晨都瞅見嘞,腳趾頭上還有牙印子呢!”
“你別想嚇唬我,反正你不敢給我啃破了。”
“......”段虎一口氣生生噎在胸口,這叫一個堵啊。
這他孃的不是壞了麼?
鬧完別扭,哄是哄好了,可她這小嘴兒是咋回事兒?
咋還越來越不饒人,越來越能叭叭了呢?
“......行,行。”他死死繃著下頜,努力平複。
眼珠子轉兩圈兒,隨後先把摺子掏出來。
怎料布老虎裡頭的棉花太喧騰,這一拽摺子,把倆小本本兒也給帶出來了。
“呀!”季春花眼兒又一亮,激動道:“是,是結婚證!”
“我都沒瞅見過!”
“......你瞅見個屁,你都不知道問問。”
“一天到晚沒心沒肺的,哎......老子都不惜的說你。”
段虎幹脆把摺子跟結婚證全給季春花了,就跟給小孩子玩具讓她老實點似的,
大爺一樣往炕櫃一倚,掏煙點火兒,蹬鞋上炕。
咬著煙啞嗓道:“好好兒瞅瞅,看看你爺們兒是不是姓段名虎嗷,”
“可別整錯了。”
他在苦辣繚繞的煙霧中虛麼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