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個老中醫,隔段時間媽就得去瞅瞅,咋也是到了歲數了,一到這換季的時候這身上就樂意不好受。”
“不是內火大就是陰虛的,反正從他那開幾副湯藥喝了就能明顯見好。”
言罷,季春花還沒說話呢,段虎就想也不想地替她答應:“去!”
“叫她跟您去。”
“我前兒個還想過這事兒來著。”
“老子尋思她打小在季家總吃苦受累的,說不準身子就落下啥不好了呢。”
“可、可是,”季春花倒也沒含糊別的,就是想著地裡搞勞動的事兒呢。
段虎睨她一眼,嚼著大餑餑,不容置喙道:“接著請假。”
“老子也請。”
“我今兒還不得幹了別人兩三天的活兒?請個假伺候伺候媳婦兒跟老孃咋了?”
“我看誰敢蛐蛐的?”
“好!”季春花也覺得對。
他們本來已經是兩個人幹活了。
幹的時候也都完全不帶偷懶的,幹得比別人都多都認真。
於是她再沒猶豫,甚至還後知後覺的有點期待,不禁搓搓小胖手:“我上次去鎮上,好像還是十三四歲的時候呢。”
“好像是......是去幹啥來著。”
季春花眨眨眼,記不清了。
段虎切一聲,又給她夾了滿滿一碗冒尖的菜。
“反正不是為你去的鎮上,尋思個屁。”
“你頂多是個捎帶腳兒的。”
“對對。”季春花點頭附和,“那指定是的,不然我咋能記不起來了。”
孫巧雲聽得心裡直疼得慌,滿臉憐愛,“那明兒咱娘仨就好好擱鎮上溜達溜達。”
“今天夜裡都早睡,明兒個咱早起,那邊早起有個大集,老熱鬧嘞!”
“......你們倆先睡。”
段虎冷不丁地粗聲道:“我得出去一趟,處理點事兒。”
“不用給我留門,我自己帶鑰匙,到時候把鎖鎖外頭就得了。”
“用不了太長時間,夜裡指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