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像是被掀起層層滾燙的浪,嗓子眼兒裡也像被堵住糊死了。
老半天以後,他冷不丁地滯住腳,嘶聲擠出來句:“我,我都不是知足。”
“我是他孃的,太得意...太得勁了我!”
“...艹!”
話音才落地,他自己先遭不住了,
頂著張在月色中火辣辣的大黑臉,結結實實地兜住季春花的腿兒,突然開始朝前狂奔!
“噗—”
“哈哈哈哈!誒呦,你,哈哈哈...”
季春花先是被嚇得一驚,很快就攀著他笑得顛顛倒倒,眼裡濕乎乎的一片。
她樂著看他紅到在夜裡都無法掩蓋的耳根,很配合地摟得更緊些。
嘿嘿道:“段虎,你真是越來越像個二傻子了。”
“......”
“......”
……
“我,我錯了...”
“哪兒錯了?”
“!—”
“哎呀......你別,別整了,我...我都說我錯了,求你,...”
季春花拼命掙歪著想逃出被窩。
段虎咵嚓一把掀開被,不整就不整?慣得你了。”
“老子現在就是太慣著你了,才叫你啥埋汰我的話都敢說!”
“不說了不說了,”季春花嗚嗚道:“再說,...就叫我嘴裡長大泡!”
“呸呸呸!”段虎橫眉立目,兇蠻無比地瞪她:“你要瘋?”
“敢咒自己是麼?”
季春花崩潰大哭:“那,那你到底要我咋樣,你別這麼整啦...”
“都要把人難受死了,你、你還不如給我個痛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