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躲著了還得幫你說好話吶!”
羅媒婆快人快語:“我就是覺得春花這丫頭寶貝疙瘩似的,又豐滿又白淨,我瞅著都稀罕,誇娃幾句嘛。”
“得嘞得嘞,花兒啊,嬸兒不說了,你快過來再叫嬸兒稀罕稀罕。”
“小手肉乎的,摸著可嫩可舒坦啦。”
“......媽!媽我去,去灶房端剩下的菜!”
季春花才要松下的那口氣咵嚓一下又提起來,啥也顧不得,轉身就跑。
她眼裡泛著淚,忍不住心想:就只聽過有男流氓,也沒咋聽過有女流氓呀。
咋這個羅嬸兒...就,就這麼像個女流氓呀!
吃飯的時候季春花可算是長了記性,再不敢坐在羅媒婆身邊。
她就像是突然賊怕生了似的,把自己的椅子幾乎跟孫巧雲的貼在一塊兒,只管頂著張紅意一直未退的臉,埋頭吃飯。
羅媒婆為人是熱辣些,但作為長輩的分寸可不缺,開始吃飯以後,就再也沒逗她。
要是吃個飯再把閨女嗆著可就壞了。
仨老姐妹兒呢,自然也就開始嘮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倒也熱鬧。
原本今天請羅媒婆來家吃飯,就是為了答謝人家啥好處都沒拿,就幫了她們的忙,孫巧雲只要一想,就覺得解氣。
她說著說著,忽然腦瓜一熱道:“花兒,去灶房把咱家剩下那一小壇子酒弄來,媽得跟你羅嬸兒喝幾口。”
“...啊?”季春花驚道:“媽,媽您行嗎?我沒咋瞅見過您喝酒呀,別再喝難受嘞。”
方媒婆立刻道:“嗐呦,你婆婆媽這酒量可是當年你公公親自練出來的,”
“她不能喝?”
“她能給我們倆全喝桌子底下去!”
羅媒婆表示不服,“那可未必,我跟巧雲這才頭一回正式認識呢,比都沒比,你咋知道她能把我喝桌子底下去?”
“我這酒量,那也是在江湖上真刀真槍拼出來的!”
“誒呦呦,”方媒婆唏噓:“瞅給你能耐的,說的都快趕上穆桂英掛帥嘞~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