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啊媽。”季春花下地蹬鞋。
她走到門口,還沒來及問呢,外頭就喊:“春花呀,我是你何嬸兒吶!”
“你擱沒擱家呀?我們給你來拜個早年啊!”
“!”季春花趕緊開門,“何,何嬸兒?”
何鳳倆手提滿了東西,先是樂著道:“過年好啊春花!”
完了就扭臉跟身邊的人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季春花同志......你得叫人妹子!”
季春花聽一愣,這才來及看何嬸子帶著的另一個人。
是個男同志,個子挺高的...好像跟她歲數差不多。
季春花恍然道:“何嬸兒,這是您家兒子吧?”
嚴正文忙客客氣氣回:“是,我是她兒子。”
他手上也提著好幾個黃桃罐頭,禮貌地遞給季春花:“春花妹子,過年好,我是前幾天家來的。”
“聽我媽說起你,我心裡就覺得特別過意不去,想說過來好好謝謝你。”
“可我媽說你現在擱村委會當上小幹部了,最近還忙著掃盲,整的你們放假也晚...我倆就商量,等個周天兒再過來。”
“誒呦,你,你們真不用這樣!這是做個啥吶!”
季春花聽得臉發熱,臊的不行,“嚴大哥,真不用的。”
“我只是給何嬸兒念個信,完了教幾個字,跟正經教書老師又比不得,你們快進來坐,大冷天的別擱外頭站著。”
“這東西...你你們還是一會兒拿回去吧,我,我心裡頭不得勁呀何嬸兒!”
正兩相推搡間,孫巧雲聽著動靜出來了。
她知道何鳳拜託季春花給念信的事兒,春花啥都跟她嘮。
孫巧雲熱絡地笑,迎上去道:“是何鳳同志吧?誒呦,這您兒子呀!”
“真好真好,這娃一瞅就是個規矩懂事的。”
“快快,咱都進屋,去我屋裡嘮。”
“也是趕巧了,我家虎子今兒也帶了朋友擱正屋吃飯喝酒呢,估計那幾個都喝懵了!”
“咱也別去打擾他們嘞!”
“誒,誒,孫姐,您太客氣了,我們其實就是來謝謝春花,給你家拜個年。”
何鳳比孫巧雲小點,很禮貌地換了個稱呼。
幾個人就這樣熱熱鬧鬧地進了孫巧雲屋。
大白天的,門敞著也不礙的,家還這老多客人。
再者說孫巧雲也尋思一會兒守財要是回來,不用叫人自己進來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