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聽見腦海中燃燒的野草枯枝子噼啪作響,再也遭不住,
俯身一把將季春花扛到肩頭,轉身就走。
季春花忙亂中嘴抵在他寬闊結實的肩頭,想出聲又不敢再出聲。
恍惚中,心底突然傳出道催促:快點!再快點!
季春花差點嚇死。
她顫慄著想:啥,啥快點?
直到被他粗暴撂在炕上,光不出溜兒緊密相貼的那一刻,她終於瞬間發出黏糊糊的舒氣聲。
季春花明白了。
她是想快點碰到他,快點摸著他。
她是想他了,想他想得要死要活的,
恨不能他立馬就能不管不顧的欺負她,讓她真切的感覺到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季春花眼眸濕乎乎的,顫顫巍巍地仰著臉兒瞅他。
又想。
不對。不是欺負她。
他從來都沒欺負過她。
是疼呢。
她稀罕他疼她,稀罕得要命。
段虎卷著被褥,都醉成這德行了還惦著她容易害臊的性子,咒罵著髒話把倆人溜光兒地裹起來。
怎想季春花卻突然“騰”地一下伸手阻攔,肉嘟嘟的手指攥住被角。
她燒紅了臉,閉上眼,艱澀又大膽地擠出句:“不,不......”
“不蓋被。”
“熱。不蓋了。”
“!!??”段虎咔嚓一下僵住了。
不可置信地在昏黃明滅的光中瞪大眸。
他咽嚥唾沫,蹬鼻子上臉地問:“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