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被楊文珍接連幾句話說得直埋頭,瑟縮著脖子不安地顫動眼睫,支吾:“也,也沒啥......就是,普通的擦臉油。”
“還是啥雪花膏的。”
這倆東西還是孫巧雲給她的。
季春花以前不習慣擦,就是給她了也仍在適應,不是每天出門之前都能想得起來往臉上抹。
基本都是洗臉刷牙以後就匆匆往外跑。
得虧是前幾天暖和沒啥風。
這不,今兒一冷,臉上就有點扇得慌了。
楊文珍聽完想說不信,怎想那個嬸子突然再次橫插一嘴,還聲調拐著彎兒地笑了一聲,“嗐呦,楊大妹子,這你就不懂了吧?”
嬸子捂嘴咯咯兒樂,向她們走近幾步,神秘兮兮地擠眉弄眼,
“要我說啊,楊大妹子,就算你跟餘老闆相親沒相成,也不能放棄,還是得多相看幾個,早點結婚成家才好。”
“不然沒有老爺們兒滋潤,你就是抹啥好東西都整不成你春花妹子這樣兒啊!”
“......”季春花這倆臉蛋子算是徹底燒著了,她都不用看就知道,指定得是跟猴子屁股一個色兒。
說是遲那是快,季春花一個閃身拎著鏟子就跑遠了。
非常不自然且非常沒有規律的,硬生生地找了個很遠的位置開始刨坑。
嬸子一瞧這個,樂得更放肆,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她拍拍楊文珍的肩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瞅,你瞅瞅這叫啥?這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看吶,季春花同志昨個晚上指定是剛被她家老爺們兒‘滋潤’過嘞!怪不得今兒來回來去地揉腰吶......我就說麼,她原先在季家也不少幹活兒,哪能累成那樣!”
“......”楊文珍聽得嘴皮子抽搭兩下,訕訕一笑:“嬸,嬸子,您還是別拿我春花妹子開玩笑嘞,她面子薄,臊得慌!”
怎想,嬸子那倆眼就跟粘季春花身上了似的,根本沒聽進去楊文珍的話。
她扶著腮,怨氣重重地長籲了一口氣,幽幽道:“想當年我家爺們兒年輕的時候,也是天天都沒個夠,早晨才整一回,晚上就又要整。”
“可我是直到結婚好多年以後,才慢慢品出個滋味兒的!”
“結果你猜咋?老孃剛品出個滋味兒,還沒等細咂摸呢,那個慫貨就不行了,都他奶奶的開始掉頭發嘞!”
“哎......”嬸子遙望季春花,瞅著她盡管在灰撲撲的天色下,都白得發光還泛著水紅的臉,深深豔羨,
唏噓道:“看看,看看。她這才是真叫老爺們兒伺候到位了!”
“對咱們女人來說,只有老爺們兒炕上伺候到位、炕下也伺候到位,才會永葆青春呢,懂不?楊大妹子。”
“你嬸兒我絕對不跟你扒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