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笑道:“你啥時候說話也跟我似的了?磨磨唧唧的,你就說嘛。”
“反正你又不會做壞事,我知道的。”
“...”段虎叫這句話說的,心窩子裡發熱。
舔了舔嘴皮子才試探道:“過段時間可能...我可能會把縣裡那幾所房子賣嘍。”
“哦哦。”季春花平靜道:“賣了做啥?”
段虎黑黢黢的眼瞪老大,“...就,就這啊?”
季春花:“啥就這啊?”
段虎:“不是,老子是要賣房啊!”
他突然生怕她理解的不到位,光著個大膀子直接坐起來,喉結滾了滾,“我要把房都賣了,搞投資。”
“投資...一個商場,就我們現在手裡最大的那個活兒。”
“我知道那個,”季春花想想:“就你說擱地段挺好的那個地方...蓋的,是不?”
“對,就是那個。”段虎點點頭。
或許是她的態度出乎意料的淡然,叫他也不自覺放鬆下來。
於是就想著說都說了,那幹脆全說了得了。
“他們原先是仨人合夥,現在撤了倆。”
“跟我們對接的嚴老闆還想幹,他不甘心,所以從前倆月就開始死乞白賴地拉人接著一起幹。”
“這攤兒不小,要說全讓一個人接手...太費勁。”
季春花尋思尋思,“...哦哦,我聽明白了,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想把房子賣了,然後跟他一起投。”
“這樣以後那個商場幹起來,你也有一份...也能拿錢?”
“就是大家一起幹一個很大很大的買賣兒唄?”
“對!對!”段虎激動地啪啪拍大腿,聽得季春花都忍不住替他疼得慌。
雖然她清楚他皮糙肉厚,一點都不疼。
段虎眼裡賊亮,亮得都嚇人,說完對就好半晌沒說話。
等季春花想問的時候,他卻冷不丁地低頭啵兒她一口,特拽特臭屁地笑道:“老子就說我媳婦兒不一樣吧?不然咋是我媳婦兒呢?”
“你瞅沈保強那老犢子,聽我要賣房都要嚇沒魂兒了!”
季春花憨憨的彎起眼眸,慢悠悠的:“這有啥害怕的?”
“大不了不就是把房子賠進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