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許說不要!”
“......”季春花趕緊咽回去,“好嘛好嘛,不說還不成。”
“那謝謝我姐~這麼疼我,行不?”
楊文珍很是憐愛的捏捏她臉兒,“行!這還差不多。”
對於楊文珍跟餘光在一起的事,季春花如今已經沒有過多的別扭跟矛盾了。
隨著時間推移,她逐漸覺得上輩子的那些恐懼和擔憂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她明白,她已經在朝前走,走得越來越好,越來越順當,便更不必回頭去看。
她覺得能有珍姐這麼一個如此親近的好朋友,非常寶貴,但也明白再好的朋友都有各自的人生,都有自己的選擇。
珍姐跟餘光相處了挺久的,她是個聰明人,季春花一早就知道。
如今她說已經跟餘光處物件了,那季春花就只希望她過得幸福、過得好。
至於餘光......季春花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路與上輩子完全不同了。
不光是沒再跟季琴糾纏,而且在跟珍姐認識以後,也沒聽到他再跟其他女同志有所往來,前些日子方嬸兒來家的時候,還不經意間提了幾嘴。
季春花想,自己不也是這樣的嗎?
她上輩子直到死,應該都沒想過自己能再活一回,然後還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吧。
所以任何人都有好多好多的可能性,誰都沒辦法去定義別人指定會成為個啥樣的人。
又或許......
老天爺這輩子讓餘光想開,也是瞧出他根兒裡不壞,不想讓他再過那樣糟心的人生了吧。
如今天熱,太陽落山就晚了許多,五點多的時候天還老亮的。
段虎仍然照舊,瞅著楊文珍拎著肉來了,粗粗喇喇的道聲謝,然後就拎上肉去灶房做飯了。
孫巧雲可樂意跟倆年輕的閨女擱一塊嘮嗑了,仨人就扳著馬紮坐在院裡,腳邊放著段夥夫給熬的冰糖綠豆湯,打著扇子悠哉悠哉的閑聊。
楊文珍也不避諱,主動跟孫巧雲提了自己和餘光的事,說:“最開始的時候我真沒往那邊想,畢竟之前我也跟他說過,近來這兩年,我不考慮搞物件跟結婚的事兒。”
“可越在一塊兒,我越沒法裝看不見,他的確對我太用心、太照顧,早就超出了對待生意夥伴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