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虎就是控制不住,跟魔怔了一樣,甚至夜裡還會神經兮兮的偷偷貼到季春花的肚皮上跟裡頭倆娃說話。
嚇唬他們要是敢折騰他媳婦兒,等到生出來以後,頭一件事就得是被他這當爹的揍,不把他們揍成兩個胖頭腫臉的小豬羔子,他段虎絕對不會罷休!
隨著段虎的心病越來越嚴重,之前才開始進步的紮辮子技術就再次猛猛退步,
亦或是眼下不光是紮頭發,他無論做啥事都不能松下心,
只要是關於她的事兒,他就會神經緊繃,思慮過多。
就連夜裡睡覺的時候,都要趁季春花睡著在倆人中間擋上幾個靠枕,生怕自己不小心睡得太實,萬一再不老實、打個把式啥的,誤傷到他家年糕團子......
年糕團子的肚皮實在是太大太圓了,他要是不小心大勁了,她的肚皮真的破了可咋整啊?!
日複一日,就在這些接連不停的憂愁和不安中,段虎終於百般煎熬的等到了周主任的點頭。
這一天秋高氣爽,還有大太陽。
不冷也不熱,一切都是剛剛好。
早上八點多鐘,段虎擱醫院樓頂抽完煙,又迅速返回病房。
孫巧雲聽見門響,忍不住嘆口氣:“虎子啊,你這幾天煙是不是有點太勤了?”
“原先從來都沒這麼抽過,咋花花兒懷個娃還把你這煙癮給整厲害了呢?”
“你能不能沉穩著些?咋也是要當爹的人嘞!”
季春花半倚半靠在病床上,笑著幫忙說話:“行啦媽,虎子就是太緊張啦,打咱昨兒晚上住院他就基本沒閑下來......”
“就是叫他在這屋裡待著也是站不住坐不下,來回來去的轉悠,我看著都難受。”
“還不如叫他出去抽,橫豎能稍微冷靜冷靜、緩緩呢。”
段虎焦躁地一搓腦瓜,實話實說:“抽也沒個鳥用,抽完該緊張還是緊張。”
孫巧雲翻個白眼兒,嗤一聲:“那你幹脆住樓頂得了,別回來嘞。”
“回來叫我們娘倆瞅你拉拉個大臉做啥?反倒給人添堵!”
段虎撇撇嘴,自嘲道:“甭說您了,我他孃的都嫌棄我自己...什麼玩意兒啊,一大老爺們兒咋就這麼扛不住事兒呢,還得叫我媳婦兒跟我媽哄著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