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以後,大家夥都圍聚在孫巧雲那屋,摩拳擦掌的準備開幹。
段虎端完最後一個菜,蹬了趿拉板躥上炕,守著季春花坐好,然後就開始給她夾菜。
全坐炕上指定是坐不下,孫巧雲就叫老沈和李守財把家裡老長時間沒用的折疊桌子給擦洗了,直接擺在炕邊。
原本為了季春花待的舒服,能躺著也能歪著,這炕是就為她跟倆娃準備的,或者是再加個楊文珍。
誰想著段虎一點沒客氣,老霸道的佔了可大的一塊地方。
孫巧雲忍不住說他:“你一大男人上炕做啥?擱底下坐著得了。”
“你叫文珍上炕,跟花兒還有娃們待著。”
楊文珍剛想說沒事,還是叫他們一家三口待著比較好,
段虎就開口反駁:“不是這麼個事兒嗷!”
孫巧雲幹笑兩聲:“咋就不是這麼個事兒?那是怎麼個事兒?”
段虎齜牙:“我媳婦兒不好意思麻煩人您又不是不道,我擱旁邊她能歪我身上啊,不用使勁。”
楊文珍聞此哈哈大笑,附和道:“是,是,春花爺們兒說得沒錯,花兒是不樂意麻煩人。”
“我要是跟她坐一起,她指定還得在意著我,怪累挺的。”
“我就坐這挺好,孫嬸兒,你家這椅子靠背大,座也寬敞,舒服著呢。”
李守財擱旁邊瞪倆眼珠子觀察半天了,忍不住捂著嘴跟老沈耳語:“我咋瞅著虎子哥好像回完後院就正常了呢?”
“照這麼看......還用灌他麼?”
老沈別過頭,小聲回道:“雖然明顯可以看出病情有所減輕,但就剛才回去那一會兒,療程還是太短。”
“再說,咱好吃好喝都買了,錢也花了,豈有活不幹完的道理?”
“灌!必須得灌!你孫嬸兒都沒跟咱說不灌,咱就得灌!”
李守財:“行!沒毛病!”
於是,段虎面前的小酒杯就被老沈用五十度純糧食酒灌滿了。
老沈笑得一臉諂媚:“工頭兒,你嘗嘗唄,這家酒人老闆自己個兒釀的,越喝越甜,真的!”
段虎想都不想就要推走:“你倆喝得了,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