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好像是,本來就是。”
熄了燈以後,段虎把長安跟長樂依依放回小木床,藉著月光靜靜的瞅著他倆,瞅完這個瞅那個,瞅完那個瞅這個。
眼神中隱隱透著動容,眸色止不住的顫動。
季春花鑽在被窩窩裡越看越奇怪,“你到底是咋了?”
“真是發個燒不知道給腦瓜哪裡燒通啦?......把你的父愛燒回來了?”
段虎一時沒接話,伸出寬大的手掌同時將長安和長樂小小的手裹了進去。
“可能是吧。”他意味深長的低笑道:“就是突然覺得......其實他倆也挺招人稀罕的。”
這是他倆的娃。
雖然從他們落地的那個瞬間開始,就得叫他跟他的小胖丫兒不斷的為他倆付出,可這是他倆的娃啊。
這是他倆這輩子結了婚、相愛了以後生出來的娃啊。
從某些方面來講,說他們生命中新的責任和負擔倒是也沒毛病,
可......更像是切切實實的告訴他,遺憾被填補、幸福被償還。
他們又代表著他們倆的延續,把他跟花花兒各自擁有的某些部分糅雜在一起,變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當然,他們又是他們自己。
他們往後會有自己的日子,會有自己的選擇。
但他們永永遠遠都會記住,他們的父母是段虎和季春花,他們的爹媽老相愛老相愛了,所以才有了他們。
真好......
段虎想:這下又有人使勁記住他們了,使勁記住他們有多相愛了。
這份記憶會不會再隨著長安和長樂繼續延續下去呢?
指定會的吧。
這樣的話,他跟他的小胖丫兒、他的小花花兒、他的胖年糕團子,就會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了。
他們永永遠遠的被拴在一塊,永永遠遠的相愛著。
段虎上來的時候季春花都要睡過去了,這一天一宿她跟孫巧雲都挺累,如今一下鬆了心,自是開始覺得疲乏。
段虎摟著她問:“媳婦兒,你真想不起來小時候發高燒以前的事兒了?”
季春花腦瓜一片混沌,往他懷裡紮,哼唧道:“忘不忘的能有啥區別,那會兒每天的日子......不都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