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咯嘣咯嘣地咬著牙,“老子就拿腳趾頭猜都能猜著那娘們兒是個啥心思,她指定是算計小胖丫兒了,我扛她的時候就聞見她身上有酒味兒。”
“她是想借著這一出,把她爺們兒變成那個過錯方,這麼一來她不光能好辦離婚,還能分走好些錢呢。”
“至於老子的小胖丫兒麼,”
段虎強忍著心尖刺痛,艱澀道:“也就充其量算是個棋子兒吧......”
還是個無論成與不成,都咋尋思咋沒法活下去的棋子兒。
後頭的話他終究是說不出來了,亦或是想說的想罵的實在是太多。
無論咋說,都是說不盡的。
無論咋說,又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
他想說那養豬的也是個白長了蛋子兒的慫逼,既然一早就知道他娘們兒擱外頭搞爛糟事了,還跟她過做啥呢?
你要是真那麼大愛無私,那你就幹脆忍一輩子,對麼?
你突然發瘋算怎麼事兒?
發瘋也行,你要捅你就捅對人啊,你都想好要死了,指定也得帶著害你成這樣的娘們兒一起死才對啊,
你捅老子的娘們兒做啥啊?關她屁事啊!艹!
他還想說,他的小胖丫兒咋就那麼傻,那麼想不開呢?
憑啥要覺得丟人、覺得害怕。
就算被人扒了衣服潑髒水,他也想叫她厚著臉皮啥也不在乎,哪管是光著屁溜兒趕緊跑啊。
無論是跑去哪兒都行,就算是把臉丟盡也沒關系。
只要她沒把命丟了......或許他總有一天會想起來。
他會去找她,他不在乎她什麼臉、什麼面兒,什麼名聲。
他啥都不在乎。
他只要她,只要是還喘著氣兒的她就好。
可這世上沒有或許。
段虎感受著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我回去睡了嗷,媽。”
“虎子。”孫巧雲叫住他。
“......”段虎停住腳。
孫巧雲道:“虎子,雖然媽嘴上沒少埋汰你......但媽尋思過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