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長啥樣都好看,大牛都稀罕。”
段長安道:“為啥要跟別人一樣呢,大牛哥。”
“跟別人一樣,叫‘大多數’。”
“跟別人不一樣,叫‘與眾不同’,叫‘珍貴、稀有”,還有很多很多別的形容。
“‘大多數’就只是‘大多數’。”
“從古至今,沒有多少文人詩人樂意描寫‘大多數’,他們都願意描寫‘與眾不同’‘珍貴’‘稀有’,無論是人還是風景。”
“所以我覺得做‘大多數’沒啥了不起,‘與眾不同’才了不起,大牛哥,咱們都很了不起,你說對不?”
“……”
“……”
傍晚時分,季春花從段長了這件事。
他不光把事情始末都說清楚了,就連段長安對沈大牛講的那幾句話也幾乎一字不落地說給季春花聽。
聽完以後,季春花懵了老半天老半天,回過神來趕緊叫段長安。
“天老爺啊……”季春花捧著段長安的小腦瓜叭叭就是親,段長安也傻了、段長樂也傻了。
季春花憐愛不已地摸摸段長安圓咕隆咚的腦瓜,感慨道:“我兒子這腦瓜到底是咋長的吶?感覺也不隨我也不隨你爸呢?”
“我感覺我倆都沒你這麼聰明,這麼能叭叭兒呢?哎媽呀,說的真好呀!”
“媽都覺得自己比不上你,不如你會說呀安安。”
她不禁想起幾年前自己對大牛說過的話,當時她說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大牛也只是個不一樣的小孩。
卻沒想到幾年後的今天,自己的兒子能把這個“不一樣”講成這樣。
“季老師”的職業病都要犯了,很想掏出本子把自己兒子說過的這些話記錄下來,怎想段長樂越瞅越眼紅,一個猛子就擠進來—
“為啥只誇哥不誇我!我也保護大牛哥了!”
“是、是因為我說不出哥那麼厲害的話,我就不棒了嘛?就不用表揚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