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沉浸在昨夜餘韻中的段虎全然不知這一切,只顧著望天兒。
嘶。
他眯了眯眼,舔了舔嘴。
艹!
他媳婦兒昨晚上真他孃的帶勁!
她咋還能越來越帶勁了呢?
這個大色年糕團子,到底還有多少手段是他沒領教過的?!
明晃晃的日光落在他睫上,卻遠不及漆黑瞳中那團炙熱的火亮。
眸底,似乎又映出昨晚散碎月光下的白,搖曳著,顫慄著。
耳畔,彷彿還能聽見二人鮮少調換位置的對話。
“為啥不叫我親?嗯?為啥只許你親,不許我親?”
季春花軟又綿的嗔他,他崩潰般去攔—
“不、不行,都跟你說過我捨不得,小……小老虎不捨得花花兒親。”
“花花兒就要親呢?”
季春花執拗地摁住他的掌,欺他實在喝得太多、又泡了熱水,再被情慾愛意一燒。
再堅硬的脊樑也好似要化了一樣,不再能直的起來。
他躬著身子,著急、難受,
說他錯了,可她說還不夠……
“嘖。”
段虎終究遭不住了一般闔起眸,眼眶都像被日頭灼傷一般的紅。
然後又舔了舔嘴皮子,喉結滾了兩滾。
冷不丁地,嘴邊遞過來碗涼水。
稚嫩卻沉穩的童音響起—
“爸,你渴了麼?喝口水。”
“……”段虎虎軀一震,硬生生壓下嘴角板住臉。
段長安天真道:“咋了?不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