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對!有的有的!有高興的事兒,走,我進屋跟你嘮。”
“你快點把汽水兒喝了吧,一會兒該不涼啦,有兩瓶,給鄒老頭兒留一瓶!”
倆人進了一個被好些紙箱子堆得滿滿登登的小屋,只有角落有張小床。
小屋雜亂,卻不髒,小床上鋪的單子被套都很陳舊了,卻被洗得很幹淨。
毛三兒把段長樂的書包放在小床上,也沒去拿汽水兒,看向他道:“你以後別往這來了,也不要花錢。”
“鄒老頭又出去喝酒了,他現在純是能活一天算一天,病也瞧不得,只能靠我上山摘點草藥換些錢混個日子。”
“這麼個地方你來啥?有啥可圖?”
段長樂想也不想:“因為我喜歡你呀,我想跟你做好朋友,做好朋友一定要圖啥嗎?”
毛三兒道:“啥都不圖的話,我想不出來為啥要跟我做朋友。”
她細長的眼裡看不出稚嫩也看不出悲喜,語氣也淡淡的:“我聽說了,你給高年級的那個轉學生水裡放花粉的事兒被人瞧見了,你們去醫院了。”
段長樂激動道:“對、對,這就是我要說的那個‘好事兒’!”
“小毛姐姐你別擔心,他叫肖有志,已經跟我和我哥是好哥們兒啦,還有昨天在醫院……”
他比比劃劃的跟毛三兒學了一遍昨天發生的事,也把今天上午他們跟肖有志在蘆葦蕩嘮了啥都跟毛三兒說了。
當然,他還把昨天段虎跟他還有段長安講的道理也說了。
面對毛三兒,段長樂不再好面子了,坦言道:“昨兒晚上我爸走以後,我老長時間才睡著的。”
“我想想他說的話,也覺得害怕了。”
“要是我真的害死人了,那就成了殺人犯了!多嚇人啊!我可不能成殺人犯。”
段長樂想想就覺得很孤獨、很憂傷,“要是成了殺人犯,我就再也看不見我家裡人了,也看不見你了。”
“我決定往後還是不要下藥啥的了,要是再有人欺負我們,還是叫我哥動手兒吧,動個手兒頂多就折胳膊折腿的,萬許對方壯實點也就是個輕傷呢?”
“嗯。”毛三兒沒啥反應,只點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