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怔了一下，心裡不禁有點失落。
自己的成果是不是真的他自己心裡清楚，但是沒能被衛秦川看上，讓他覺得有點挫敗。
然而，就在他整個人頗不是滋味時，衛秦川卻又極其冷淡地說了一句：“麻煩賀遠同學補全更詳細的資料上來，如果能讓我滿意，我可以舉薦你參加技術發明交流會。”
賀遠大大一愣。
劉平的笑容霎時僵固在臉上。
會場裡的學生們紛紛情不自禁發出一聲：“臥槽。”
技術發明交流會可是物理界大佬雲集的盛會。
這是一步登天吶！
穩重如賀遠，也不由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餅砸暈了頭，略含忐忑地問：“真的可以嗎？”
“當然。”衛秦川說，“等你這項成果獲了獎，不需要我舉薦也可以參加，我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說完，他看向劉平，眼神淡漠道：“謝謝劉平同學為我的名聲著想，舉報了賀遠同學，那個衛字署名不屬於我，但它的主人大機率也是位很了不起的人，希望你以後能多多向賀遠同學學習，把心思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霎時，劉平感覺自己好像被當場煽了一巴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哪兒聽不出衛秦川是在嘲諷他告誡他，他張了張口，想反駁些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衛秦川仍是冰冷無情的掛了電話，一點表面的客氣都沒給他。
劉平抬起頭，就見整個會場或戲謔或嘲笑的目光齊刷刷朝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