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醫院找了間空閑的家屬休息室,正打算湊合一下,天亮之後再回劇組。
徐頌妗手裡拿著報告,有些唏噓地感嘆:“這下我們劇組裡最能打的兩個沒了。”
常衡望病情最輕,就是吹多了風有些著涼,再晚兩個小時,她自己都能痊癒。
文岩心還沒從重考駕照的陰影中走出來,但她勉力安慰徐頌妗道:“打戲都拍完了,沒事的。”
拍攝週期為三十天,文岩心的檔期為十七天,其中一半是與姜逾的打戲。
姜逾的思維反而跑偏到另一處:“這算工傷嗎,頌妗姐。”
“算的,回頭劇組跟公司分別給你們報一次。”徐頌妗頭也不抬,她聞著醫院的消毒水味,把眼睛一閉,“我先眯會,等會狗仔要是來了,你們別攔著我出圖虐粉。”
姜逾忙了一天也累了,她迷迷糊糊地翻個身睡過去,休息室裡一時間只剩下常衡望的酣睡聲。
“呀——!”
還在迷糊中的姜逾認出出聲的人是文岩心,後者似乎因為疼痛而忍不住叫出聲。
“不好意思,走錯了。”這聲音有些發虛,不像個女人,倒像個男人。
男人?
姜逾翻了個身,心想這休息室裡全是大老孃們,哪來的男人。
忽然想到了什麼,姜逾猛地睜開眼——文岩心正在痛苦地揉著小臂,徐頌妗抱著手臂縮在沙發上,常衡望已經不見。
她抬起手臂想確定時間,發現通訊器一直在黑屏中,姜逾無奈地抬頭看向牆壁上的鐘表——時針指向九點。
“剛剛來的那個人是誰,常姐人呢?”
“常姐去鍛煉了,說是給你們帶早餐。”文岩心咬著牙,“剛剛那個人帶著口罩看不清楚,應該是走錯了吧,我感覺我的手臂好像麻了,我先去拍個片。”
“你去吧,我看著,記得幫我向前臺借個充電器。”姜逾擺擺手,順勢躺回被窩眯眼,休息室的冷風溫度正合適,吹得她人都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的回籠覺,“醒醒,醒醒!”
姜逾無奈地睜開眼,只見徐頌妗一臉焦急地看向她:“我等會要先離開這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還是等衡望姐她倆。”
“怎麼了?”
徐頌妗咬牙,她遞過顯示螢幕:“你自己看。”
只見熱搜上掛著一排紅字。
【徐頌妗車禍在第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