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微不以為然地回複:“媽媽,你不是我的同盟嗎?我的女兒也將會是我的同盟。”
江家的繼承順序讓姜逾想起《深宮》,下一任皇帝是上一任皇帝的最小的女兒。
與過去的嫡長子繼承、男兒繼承不一樣,此地繼承人選似乎預設是最小的女兒。
男人社交中,有關於繼承權的爭論大多是圍繞嫡配子、庶配子展開的。
什麼嫡配子可以發賣庶配子啦,庶配子被小君打死不會被追究啦,還有什麼嫡男、庶男之類的。
什麼寵庶滅原配是大忌,是要被古代言官參一本的。
要不是現在賀祥之流還活得好好的,姜逾也許就信了。
派對上的這群男人們堅信此地的封建禮教會維護他們作為原配的權力,以“古代就這樣”的知識水平,捏造一堆有的沒的規矩,充分保障了庶配低他們一等的森嚴階級,彷彿女人作為主君、家長的意見並不重要一樣。
他們點評著舞臺上的男明星:“倡伎樣式。”
“放以前,都得問一聲,這種賤|吊|不知道是哪個相公堂子裡出來的,隨便打死都行,放現在居然叫男明星,我家家長還要我去跟他們打招呼。”
“江家原配當初陪贅禮可多得去了,我要是他,早拿著陪贅禮裡頭的錢住外面去,現在他居然……唉!”
姜逾真覺得奇了怪了。
現在女男平等裡頭,他們的“男”字都不發音,這群男人是怎麼敢如此深信古代封建時期,由女人捏造的禮教,會幫助男人去對抗他們的主君?會保障他們作為配子的權力?
甚至還能保障他們的陪贅禮會歸他們所有?
現在的贅禮可都是要帶回小家的,連江家都是如此,怎麼古代就不用歸入女方家了?
別說古代配子只是主家的物品,就連現代的配子可都預設沒有繼承權的。
畢竟誰能保障擇取的男人不是撈男?
這幾個男人連繼承權都搞不懂,在有關於後宅爭論中,他們居然會為法律中“非贅取而生下孩子有繼承權”這一條款破防,什麼私生子也有繼承權雲雲,什麼放以前庶配是要被打死,私生子是要掛在小君名下撫養的等等。
江喬嫚的表情管理已經破功了,她驅趕著男賓,並威脅這幾個男人的聲音要是再大點,就以江喬婉的名義把他們扔出去。
同行的男賓赫然後退幾步,與她們拉開了距離。
法律明文規定,配子不具有繼承權。
畢竟財産是可傳承的東西,為什麼要交由在不能傳承的群體上?
相比於男人的破防、江喬嫚對傻|吊|大爹們的忍耐,姜逾只覺得疑惑:“為什麼會是最小的孩子繼承一切?”
“因為是歷史經驗。”紀知微在姜逾身邊坐下,她沒管姜逾同意不同意,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姜逾拉著椅子往旁邊讓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