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人額外地看重彩禮與嫁妝,二者性質不同又因為服務男人的目標一致,因而誕生了靈活的、混沌的條款。
哦,還有低位僕隸的忠貞——也就是貞潔。
“既然江家願意擇取紀家的男兒,那麼紀閱下贅已成定局,他的意見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姜逾的思維驟然開闊。
江家看重的彩禮是什麼?
——常務卿。
紀家需要的是什麼——
所謂的影視文化公司、經紀公司,是江家版圖上一道小小的痕跡。
即便姜逾|梭|哈|全部身價,不過是在一家新晉影視公司裡拿下13.7的股份。
類似的投資,江家還有很多。
“由我促成這件事情,也許是因為常務卿不希望女兒與男兒交惡,也許是因為紀閱與江家不和後,常務卿希望會有一個背鍋的人負責這件事,以安撫她的男兒……或者江家。”
姜逾目光一凝:“沒有誰比我更適合這件事了……因為江喬婉,本來就是我的母親。”
似乎這句話過於絕對,姜逾打上一個補丁:“之一。”
那麼最重要的是——“我能獲得什麼?”
在最微末的時候,姜逾無比期盼著上位的人情,可在稍稍有些立身之本的時候,她最渴望的是自我人生的滿足、努力的收獲,而非親緣這種已成定局的人生課題,更不是由某人拯救她、垂憐她、教育她、愛她。
姜逾從不看向那些已經定下的東西,因為沒必要。
她的視線永遠跟隨著自己的腳步,不斷地看向外面未知的地方,而非期盼外界的回應。
現在也是如此。
紀知微拋來一個訊息:“母親跟我說過了,紀閱贅出去的那天肯定要有母家人撐腰,這一輩裡頭年紀相近的只有我一個小輩。”
“我覺得多一個姐妹一起玩也挺好的。”
紀知微心裡頭想的是:親姐妹就算了。
這對於姜逾來說還不夠。
姜逾:“沒名沒份的為你弟弟撐腰,很容易讓人誤會吧?到時候被人傳話,說汙衊了你弟弟的清白……”
紀知微睜大了眼,她心下有著一個詭異的想法。
姜逾:“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作為你弟弟的義姐妹出席他的人生大事?”
常務卿的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