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接過來看了一眼:“的確是不錯。”她曾經在小世界裡做任務的時候,做過很多次繡孃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刺繡的好壞。
雖然只是小小的帕子,用的卻是雙面繡,還是雙面異色繡,就是兩面的圖案是不同的,一邊是一朵芙蓉花,另外一邊則是一朵玉蘭花,而且一邊用的是蘇繡的針法,另外一邊用的還是湘繡的針法,可謂十分的難得。
就這一塊小小的帕子,如果放到幾年前後的現代,估摸著能換一輛中檔小汽車了。
秋杏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
“那你呢?”雲依看向了最後一個姑娘,這丫頭是整個樓子裡歲數最小的,去年年底剛及笄。
“奴梨花見過主子。”梨花上前了一步,“奴腦子好使,過目不忘,所以,奴到現在就接待了一個恩客,他每次過來都會拿一本書過來,讓奴記住,再說給他聽,他就默寫下來。”
雲依皺了皺眉頭:“什麼人?”
“主子,那人姓石,據說是個讀書人,當初花了一千兩買了梨花的初夜,之後就每個月來兩天。”花娘接話,“但是恩客的來歷咱們是不能打聽的,只是聽他的口音應該不是隴西本地人,有點嶺南那邊的口音,但是不確定。”
“那讓你背的都是什麼書?”雲依看向梨花。
“我也不認識,因為那些字我不認識,每次都是他念了之後讓我記住,然後第二天過來,讓我背出來,他則寫出來,那些文字很奇怪。”梨花說著就背了兩句。
雲依皺眉,她竟然也聽不懂,索性也就不再糾結,而是開始給大家佈置任務:“怡情樓雖然還是青樓,但是以後,咱們的主要專案不再是陪男人睡覺了。”
“難道是陪女人睡覺嗎?”冬梅忍不住掩嘴笑了一聲。
眾人的眼神也都怪異了起來,杏花甚至一甩帕子:“如果是陪主子這樣的女人,奴願意的。”
“你們想得美。”雲紅白了眾人一眼,“我家大小姐是你們能肖想的嗎?”
眾人都笑了起來,杏花甚至還沖著雲紅拋了個媚眼:“陪阿紅姐姐也可以。”
雲紅頓時嚇得跳到了雲依的身後:“大小姐,這些女人們都瘋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行了。”花娘白了杏花一眼,“說正經事兒呢。”
杏花聳聳肩,不再說什麼了。
“玩笑開過了,那就說正經的,以後怡情樓要走的是雅俗共賞的路線,就是主打才藝表演。”雲依掃了眾人一眼,“這七天裡,你們各自排練自己覺得拿得出手的節目,可以單人,也可以合作,隨便你們喜歡,七天後我來驗收。”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點頭,只要不用陪那些男人,那她們是願意的。
交代好了之後,雲依這才帶著肖錦繡和雲紅離開了怡情樓。
怡情樓就繼續關門,整個樓子裡不再彌漫著脂粉味,而是開始到處飄著藥味了,各處都能看見練武的練琴的唱曲的姑娘。
“花娘,你說她這到底要做什麼?”歲數最大的香蕊忍不住詢問花娘,這些日子她過得很舒坦,不用每天對著那些男人假笑,更不用每天夜裡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真希望以後都能過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