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爺。”周景軒嘆口氣,“幸虧本皇子跟瓊樓的樓主有過一面之緣,他為了討我一個人情告知實情,否則一旦真的出事兒……”
“三殿下,都是下官教子不嚴,還請殿下原諒則個。”韓錚起身就單膝跪地了,因為家裡子嗣不豐,嫡長孫殘疾後就一直躲在院子裡不出門,大孫女已經出嫁,身邊就剩下這個庶出的小孫女,所以難免寵溺了些。
當然,在他心裡,殺個人不算什麼,可是那要看殺的是誰啊。
陳蕊雖然只是個府尹的女兒,但是還有陳家啊,他們和陳家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結果差點內訌。
再說了,就算要爭寵,那也進了三皇子府後再說,內宅的陰私手段那麼多,怎麼就選了最蠢的一種啊?
“伯爺這是做什麼。”周景軒急忙起身雙手將人扶住,“折煞景軒了。”
“殿下放心,接下來我肯定好好看管蓮兒,不讓她做出格的事兒。”韓錚急忙表態。
周景軒卻沒有接話,反而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韓錚的心裡暗罵對方狡猾,但是此時卻也不能不繼續表態:“以後老朽就是三皇子手裡的刀。”
……
韓錚說做三皇子手裡的刀不是白說的,第二天就上了摺子請封太子。
周順帝這幾天的身體時好時壞,全靠太初道長的調理,但是能上朝。
韓錚的摺子讓他莫名地起了火,甚至連體面都忘了留了:“韓愛卿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朕老了嗎?”
韓錚急忙跪下:“皇上千秋鼎盛,哪裡老了?只是,儲君也是國之基本,所以……”
“滾犢子。”周順帝卻直接火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直接砸了過去。
不過金鑾殿太大了,周順帝的茶杯沒砸到韓錚,但是卻在文武百官的跟前碎成了渣。
韓錚哆嗦了一下,急忙謝恩退了出去,心裡卻嘆口氣,皇上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皇上了。
周順帝卻起了殺意,畢竟當年的事兒……韓家也不應該存在了,隨即起身喊了一聲“退朝”就走了。
文武百官們都噤若寒蟬,跪安後陸續地離開了金鑾殿。
“侯爺,你怎麼看啊?”陳國棟卻叫住了永安侯寧勳。
寧勳一臉懵:“什麼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