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海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一夜之間，整個城裡撒滿了這樣的紙片。”
夏海急匆匆地往外走，果然，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一張紙片被風吹到了跟前，接到手裡一看，頓時臉色發白，發狠地將紙片撕碎：“趕緊去給我收起來，給我找誰撒的。”
“大人啊，太多了。”
“大人。”此時，軍營的幾個副將結伴而來，“這紙上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一派胡言。”夏海一甩手，“你們幾個趕緊去城牆上守著，外面的叛軍還在虎視眈眈呢。”
“指揮使大人。”其中一個高個子副將卻上前了一步，“咱們整個保定城的固定守軍是三千人，但是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千五百人，可是每年發放的餉銀都是按照三千個人來的，那些錢呢？還說那些死亡士兵的撫卹金並沒有發放到死者的家裡去，是真的嗎？”
“大人，這紙上說當初你曾經幫著陷害鎮遠侯，當初你只是興安伯身邊的一個護衛，但是因為陷害鎮遠侯有功才被提拔成了保定太守的指揮使，這事兒是真的嗎？”
“大人，這紙上說你豢養孌童，甚至還食用小兒腦髓，這事兒……是真的嗎？”
“大人。”
“大人。”
……
“夠了。”夏海暴喝了一聲，“都是假的。”嚥了口唾沫，“而且，現在叛軍已經打過來了，你們卻因為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過來質問本指揮使，是想造反嗎？”
“大人，不好了，有百姓聚集了起來，說是要討說法。”一個士兵從遠處跑過來。
“趕緊攔著啊。”
“攔不住。”士兵一臉哭鬧。
“報，大人，叛軍已經開始攻城了。”又有人飛馬過來報信。
夏海只感覺腦子突突地，之前可是部署得好好的啊，怎麼忽然就不受控制了？但是很快還是將情緒調整好：“咱們先禦敵，這些事兒……”
“還抵抗什麼啊？來的可是七皇子和皇太孫，他們都沒死，那可是皇室正統，咱們有什麼可反抗的？”有人喊了一句。
“就是啊，咱們都是大周的子民，憑什麼聽一個生活混亂的老太婆的話？”
“對，咱們要撥亂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