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知道了這個規律,預判宮侑的發球型別就變得輕而易舉。
不過宮侑的球也不是猜到會怎樣發就算完的就是了。影山飛雄點點頭,卻見青鹿星天依然盯著他看,終於茫然地出聲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不,沒什麼。”青鹿星天託著下巴,目光就這樣直直地望進影山飛雄眼底。
四目相對之間,青鹿星天嘴唇張合,緩緩道:“只是在想,影山你在哪個位置。”
什麼什麼位置。
影山飛雄張了張嘴:“二傳?”
“也對。”青鹿星天輕松一笑,倒也沒有追著這個問題說下去。
反正也只是一點奇怪的迷思而已。
影山也好,宮侑也好,白布賢二郎也好,甚至是孤爪研磨和青鹿星天。
同樣的攻手在不同的二傳手中,用法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二傳』一詞,理當擁有無數種表達方法。
04.
“小不點和那個影山已經回去了嗎?”
八月的第一場訓練,青鹿星天跟著夜久衛輔剛踏進換衣間,就聽到了這樣的問題。
問出這句話的黑尾鐵朗正倚在儲物櫃旁向兩人招手,臉上掛著一貫的笑。
“是啊。”青鹿星天點頭,把揹包塞進儲物櫃裡,手底下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他垂眸答道:“畢竟他們也要回去訓練了。”
“也是。”黑尾鐵朗撫了撫衣角,“那就只有等春高再見了吧。”
“這麼篤定我們能進全國大賽啊黑尾前輩——不過翔陽也確實說了垃圾場決戰他們一定會來的。”青鹿星天複述完想了想,模仿著日向翔陽的語氣道:“『很期待到時候和研磨的見面』——翔陽還這樣說了。”
“原來如此。”黑尾鐵朗重重點頭,突然提高聲調叫住坐在旁邊的幼馴染,“聽到了嗎,研磨。”
孤爪研磨渾身一抖,外手裡的套差點沒抓穩掉下去。他就這樣默默側過身去坐,什麼也沒說。
“研磨——”
在黑尾鐵朗面前,一切逃避都是無用的,黑尾鐵朗不依不饒地伸手按上孤爪研磨的肩膀,一音一頓,意味深長地拉長語調:“小不點說他很期待見到你——聽到了嗎,研磨——”
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把他的手抓下來,小聲道:“聽到了。”
兩只耳朵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