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去吃飯,不打擾你們啦。”楊薇跟梁西晴揮揮手。
陳硯南問:“你跟室友這麼介紹的?”
“嗯?”秦芷不知道他指的哪一句。
陳硯南一手端著餐盤,空出一隻手握住她,語氣極緩念出三個字:“男朋友。”
秦芷更困惑:“不然呢?”
陳硯南勾唇輕笑,他帶著她往前,笑意越來越深,到最後輕嗤一聲。
就打這點出息。
等落座,秦芷發現陳硯南已經完全好了,他握著筷子,挑光自己餐盤裡的紅燒小排放進她碗中,讓她多吃點。
“晚課結束,帶你吃點好的。”
秦芷迷茫地眨下眼睫。
有時候,男人心如海底針。
轉眼十二月,城市一秒入冬,秦芷怕冷,在宿舍裡有暖氣,出宿舍後,她裡外套好幾件,套上厚羽絨服,圍巾擋住小半張臉。
陳硯南遠遠看著,像一顆糖豆朝自己走來,走近後,她壓下圍巾,呵出冷霧:“等很久了嗎?”
“剛來。”他雙手撐起灰色針織帽,給她戴上,他碰到她耳朵,是涼的,他攤開掌心捂了捂:“很冷嗎?”
“有一點。”白皙的臉頰透著捂過的粉意。
今天是秦芷生日,午夜十二點剛過,她接到陳硯南的電話,祝她生日快樂,她握著手機,感受到別樣的情緒。
因為她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所以沒有人這麼認真地卡著點給她過生日。
那種被人珍視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既然是生日,陳硯南自然不會潦草地過去,他請了工作室的朋友以及秦芷室友吃飯。
其他人大多已經過去,秦芷家教才結束,陳硯南過來接她。
陳硯南靠在車邊,身形頎長,下顎與車身的冷硬流暢線條一樣,他前段時間拿到駕照,陳燼給他一輛新車,他不怎麼開去學校,一般用在學校。
“先上車。”
陳硯南隨手開啟副駕駛車門。
車內開足空調,驅趕著室外的冷意。
餐廳包間裡,人已經到七七八八,陳硯南牽著秦芷的手才到,她脫下外套說抱歉,楊薇說天大地大,壽星最大,何況她是因為做家教的正當理由。
吃過飯,服務員推來蛋糕。
一堆人圍著秦芷唱生日歌,她雖很不適應,但象徵性地閉上眼睛許願,她睜開眼,在跳動的燭火裡,看到陳硯南的臉。
稜角分明,漆黑的瞳孔裡,映著跳躍的燭火。
她吹滅蠟燭,有人開啟燈,室內回複明亮,她彎唇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