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拍她的背,安撫著。
她竭力剋制著聲音裡的顫抖,以最後一絲理智,“就當是我錯了……我們像小時候一樣不行嗎。”
“你現在覺得是錯的?”他難以置信地笑了。
“我不該讓你誤會。這回就當你懲罰我,夠了嗎?”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懲罰?原來在你看來只是懲罰而已。”
“別碰我……”她掙紮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打他,踢他。
季少鈞彷彿不知道疼似的,死死地壓著她吻她。
季綾就像一條網裡的魚,被擱在碼頭潮濕的臺子上,瘋狂地掙紮,漸漸沒了力氣。
他的手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至頸間,解她的盤扣。
一粒。
兩粒。
……
她繃著的身體終於軟下來,無力地躺在他身下,前襟大開,露出雪白的胸口。
“你看,你明明知道沒有用。”他柔聲說著,看著她的眼睛。
彷彿還是小時候,她不聽勸阻去執意爬樹,卻摔得渾身疼時,他對她說的話。
“你別碰我,否則我就去死。”
“你不愛他,還要為了他守貞?”
“他是我的丈夫……我為他……做什麼都願意”,季綾哽咽著,斷斷續續地。
“這話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他問。
她以身體作戰場,與自己的心為敵。
她邀倫理綱常作援軍,鏖戰兩年,卻敗得體無完膚。
“小叔……綾兒不能……”她徹底卸了氣力, 身體不再抗拒他。
“真的不想?”他問。
“真的不能。”她說。
季少鈞放過了她,靠在窗邊,點燃了一根煙。
卻並不抽,只是望著窗外蕭條的秋葉。
季綾坐在床邊,看著他的背影。
煙燒到手指,他才後知後覺似的,按滅了,又點了一根,卻還是不抽。
許久,他開口,“你還不走麼。”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