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綾身子軟下來,靠在他懷裡,氣息已不穩。
她衣衫被撩到胸前,他唇落到她肩胛,一下一下地吻。
她咬著牙沒吭聲,眼裡卻泛了點紅意,手還搭在他後頸上。
“你輕些。”
“嗯。”他應得低,手卻不肯停。
他親完她肩頭那一小塊傷痕,又往下吻她肋下那一線舊疤,那是當年她翻倉門時蹭破的,愈得不太好,有指甲大的增生。
她身子一顫,腳趾都蜷起來了。
“你這人……夜裡總尋我麻煩。”
“我尋你,是因為你好。”他語氣很輕,像哄她,“身上哪兒都好。”
她偏過頭不看他,“你前兒才說我脾氣大,說我一板一眼管人管得緊。”
“管得緊的人才是過日子的人。”
“你嘴今天又甜了。”
“我嘴也不止甜。”
她一聽這話,頓時“嘖”了一聲,抬腳往他膝上踹:“不許亂說。”
可腳剛抬起,就被他一把撈住,掌心扣著她足心,指腹來回摩挲。
她掙了兩下,沒掙開,只得低聲道:“你還講不講理了。”
“講理,”他低笑,“但今夜先講情。”
他一邊說,一邊慢慢將她抱起,扶著坐在他腿上,手在腰間遊走。
她喘息越發亂了:“你要講到什麼時候?”
“講到你聽明白為止。”
“那你慢慢講吧。”她笑著,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我今晚耳朵倒是不累。”
他喉頭一動,手一用力,便深入了。
門窗緊掩,風聲被關在屋外,夜就這樣靜下來,只有他們彼此的呼吸裡。
夜深了,香快燃盡了,銅盤裡只剩一抹紅光。
季綾靠在他肩上,懶得動,指尖在他胸前沒個章法地描來描去。
他手臂還環在她腰上,指腹扣著她肋下軟肉,懶洋洋的。
屋裡只聽得見窗縫漏風的輕響,還有她低低的聲音:“明兒得進點蠟燭了,最後那幾根上元節就賣完了。”
他“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