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知偏不繞開,不依不撓:“看來你這合約婚姻是不想結束了?”
裴清宴答得很快:“本來也沒想過結束。”
“悶騷,也不知道你這是像了誰。”許硯知笑罵了聲,點了根煙,煩悶道,“下週你得回來一趟,啟天新投的那塊業務不好弄,我一個人搞不定。”
裴清宴頓了下,水開了,他先將火關掉,想了想,說:“下週不行。”
許硯知吸一口煙:“你有別的事兒?”
裴清宴肯定道:“對。”
“什麼事?”
“陪我老婆。”
“……”許硯知真的受不了了,“現在正是關鍵期你不知道?忙完你愛陪多久陪多久。”
“不行。”裴清宴不想過多討論,依舊堅持,“你把東西發我,我在家一樣能做。”
許硯知被噎住,懶得再計較,主要是也明白計較沒用:“按照我的時間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兒工作的時間你那兒可都是半夜。”
裴清宴說:“可以。”
許硯知掛電話前又問:“下個月回蘇黎世你得跟我一起去,沒問題吧。”
寶言集團的事情,裴清宴答:“沒問題。”
重新回到房間,裴清宴將溫好的牛奶放在床頭小桌,其實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去熱牛奶,也許接下來林汐音根本不會再醒,也不會再口渴。
可他好像不厭其煩,也不覺得麻煩,只想在她下次迷糊要水的時候,能讓她喝一點甜味的奶,他知道她喜歡。
他願意耐心等,哪怕涼掉,再去熱新的,怎麼樣都好。
他動作很輕地躺下,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因為軟床的凹陷,遲緩醒了一秒。
裴清宴敏銳地發覺,其實不該再吵她,可他還是忍不住溫聲問:“還要不要喝點水。”
她像是在說夢話:“不要了……”
聲音輕輕柔柔的,像羽毛掃過他的心,裴清宴忍不住將她抱進懷裡,溫柔摩挲她後頸,聲音無限放緩:“好,睡吧,寶貝。”
……
醒來時昏昏沉沉,大腦完全沒辦法思考,林汐音看著眼前熟睡的俊臉,下意識先紅了臉。
昨晚發生的一切毫無預兆,甚至是有些混亂,有很多個瞬間她此刻沒有辦法回憶,是因為大腦被陌生的感覺佔領,似乎也剝奪了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