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真的沒在意,方知漓才重新拾起某人交給她的任務——想辦法分散他女朋友的注意力。
她也不是很愛鬧的人,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方法,問面前的人:“要不要聽聽他以前的事?”
林雪彌有些興趣,方知漓放下杯盞,慢悠悠地開口,“唐靳舟小時候撿回來一條小狗。”
這有潔癖的小少爺嘴上說著很嫌棄很髒,卻還是讓傭人收拾出一塊地方騰給小狗,從那以後,只要有唐靳舟在的地方,就會有小狗巴巴跟著的影子。
而有段時間唐靳舟沉迷於玩滑板,再加上有徐茉遙在唐家,他出去玩了一整天也不願意回,最後還是小狗憑借嗅覺找到的,拼命搖著尾巴咬他的褲腿,興奮極了。
唐靳舟那時候黑著臉,嘴上說著不會再給它加餐了,第二天,卻還是臉色沉沉地去孟嘉珩那,把這家夥落下的玩具給討回來。
為此,孟嘉珩還敲詐了他一筆。
林雪彌一想到他也會有憋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那後來呢?”
她好像從沒聽唐靳舟提起過小狗的事。
方知漓笑意淡了些,“狗死了。”
林雪彌心跳一滯,只聽她說:“鄭京回做的。”
早年的唐家、徐家以及鄭家是好友,自從徐茉遙的父親死後,一切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鄭京回明明比唐靳舟年長7歲,卻始終與他,包括孟家都不對付。
“為什麼?”她訥訥不解。
方知漓扯了下唇,風光慣了,被利益捧著長大的人,怎麼能容忍別人搶了他的風頭?
林雪彌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在鄭京回這種人面前,弄死一條命,就像是掐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老天可真是不公平。
“他這次去義大利,是不是沒有那麼簡單?”
方知漓能看出,她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只能躲在羽翼之下,什麼都察覺不到。
她猶豫了兩秒,沒有隱瞞:“嗯。”
義大利畢竟不是我國領土,鄭京回在那裡的勢力不容小覷,她沒有告訴林雪彌的是,最壞的結果,可能是人永遠回不來了。
但如果唐靳舟不親自過去,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林雪彌雖然早有預感,可得到她的答案的那一刻,心底的不安漸濃。
方知漓安慰道:“但也不是那麼悲觀,唐靳舟手段也不容小覷。”
擊垮鄭氏,還需要最後一步。
只要他們能回來,就證明,鄭氏徹底完了。
即使鄭京回再跑,他也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