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典型的乖小孩,怕辜負父母的期望,聽老師的話,作業完成及時,從來不做違反校規的事,有人攛掇一起逃課、去網咖也總是被她拒絕。
循規蹈矩,又很無趣。
可大家似乎都喜歡那種幽默的,性格開朗又張揚的人。
太木訥,太文靜的女生並不討喜,以至於她被別人嘲諷過好裝。
那個人就是初中的同班同學,孫蕾蕾。
原本關繫好的室友也被她三言兩語煽動孤立她,她變得獨來獨往。
那時的她什麼都不懂,只覺得迷茫又委屈。
她不想早早回宿舍感受她們的冷暴力,就躲在教室學了很久,等回去時,一個室友陰陽怪氣道:“又學這麼久啊,至於這麼卷嗎?”
她針對的語氣讓林雪彌很不舒服,洗臉的時候,她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她反複告訴自己,她沒有錯,可還是會委屈。
從那以後,她的性子更加內斂。
直到現在,林雪彌後知後覺自己陷入怎樣一個死衚衕。
努力從來都不應該是羞恥的,她在積極向上的往前走,為什麼要在意身後人的眼光?
如果覺得刺眼,她應該更努力地往前走,而不是捂住耳朵假裝感受不到。
努力其實一點都不丟人。
因為唐靳舟坐在身後,一到下課,林雪彌的耳邊總是熱鬧的。
偶爾張柯那些男生過來找他聊天,有時是別人過來問他問題,孫蕾蕾也經常轉過身去問。
林雪彌會從他的聲音裡判斷他此時的心情,但今天,她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嗓音啞了幾分,說話時也沒平時那麼耐心,隱隱有些煩躁,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她剋制著回頭看他的沖動,直到跑操的時候才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的背影。
以往跑操結束,他都會去小賣鋪買水,但今天沒有。
課間的時候,他趴在桌上睡覺,後頸的面板透著不正常的紅,看上去像是發燒了。
林雪彌有些擔心,這擔心一直持續到中午,他甚至沒有去吃晚飯。
她心不在焉地吃完,想去學校的醫務室買點感冒藥。
祝晚緊張道:“你生病了?”